但現在呢?
大婚後蘇明妝搖身一變,竟然「賢良淑德」,連孫掌柜都開始懷疑,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一聲脆響,伴隨著憤怒和恐慌情緒飛升,握著陶瓷酒壺的手指也是不自覺用力,終於將其生生捏碎。
霍躍嚇了一跳,「你沒事吧?傷了手嗎?你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扯來好友的手看,卻被甩開。
「……」霍躍。
霍躍掐了掐自己人中,又擠出了笑臉,之後用平生最溫柔的語調問道,「今宴,這裡沒人,酒館老闆出去了,你偷偷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我們十幾年交情,我肯定不說出去。你知道,我霍躍嘴巴最嚴了。」
對方沒理他。
對方又拿起酒壺,灌了下去。
「看你還穿著官服,剛剛沒回府?直接來找我了?是不是殿前司出了什麼事?如果是的話……就不用給我講了。」畢竟是機密。
對方依舊沒理他。
霍躍火了,「他娘的!小爺我要是對女人這麼有耐心,還至於單身?早就有婆娘了。如果有婆娘,也不會大晚上被拽出來,我腳都洗完了。」
也開始憤怒地喝酒起來。
裴今宴依舊沒理會好友,灌了一壺酒後,再次陷入沉思——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讓蘇明妝接手望江樓嗎?
如果她真把望江樓管理好,那成了什麼?安國公自家經營慘澹,為了賺銀子,所以賴上財大氣粗的蘇家小姐,不惜毀人名節,強娶入門?
他的一世英明怎麼辦?他還要不要名聲了?
不行,望江樓不能給她!哪怕是一直賠下去!
然後呢?讓蘇明妝在國公府老老實實待上一年,一年之期一到就和離?
人的陋習,是遺忘。
從前蘇明妝再怎麼刁蠻任性,只要後期變好,人們便會逐漸淡忘她從前行徑,
再配上蘇明妝那副容貌,想來,會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她被輕薄。
該死!她為什麼要長那張臉?
念及此,裴今宴憤怒地抓起一壺酒,往嘴裡倒。
一旁霍躍欲言又止,最後摸了摸鼻尖,沒吭聲,也陪著喝了一杯。
當然,裴今宴是用壺喝,霍躍是用杯。
裴今宴就這樣一口氣灌了三壺酒,才勉強發泄掉心中鬱結——他這麼鬱悶,也是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多看她的臉?
後來為什麼又要救她?
救她時為什麼沒表現得驚艷?為什麼要激發她的鬥志?
一旁霍躍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話說,你今天這么喝酒是不是因為……她?」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女人!」裴今宴直接吼了過去。
「啊?哦……好。」霍躍縮了縮脖子,看來確實是蘇明妝,嗨,這事兒……
蘇明妝有美貌、沒名聲。
而裴今宴呢?不好女色,偏偏在意名聲!
你說說,那個蘇明妝就不能學學田忌賽馬,用自己長項搏對方短項,找個喜歡容貌不在乎名聲的?
恰恰相反,非用自己短項搏對方長項,找個不在乎容貌,只在乎名聲的,這樣日子能好就怪了!
哎,孽緣啊!真是孽緣啊!
這邊單身漢正充當姻緣大師指點春秋時,那邊裴今宴又灌了兩壺酒後,像做下什麼決定一般,猛地將酒壺摔在桌上,「對呀!我之前怎麼沒想到?不是想交易嗎,我讓她維持原狀,否則不予交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現在才想明白?」
霍躍被嚇了一跳,急忙看向好友,「什麼玩意?交易?你和誰交易?」
想到辦法的裴今宴心情大好,對著好友綻放笑顏,「好兄弟,今天多虧了你!大恩不言謝!」
「????」霍躍都懵了,「不是,什麼跟什麼?我幹什麼了?」
「怎麼樣,你還想喝嗎?我陪你喝酒!」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誰想喝酒?明天還得當差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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