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爐灶生火後,箱屋內非常暖和,即便挨不著棉被,士兵們也不會凍著。
夜深人靜,眾人正酣睡著,忽聽上層士兵沖梯口高喊:「有敵情!有敵情!」
士兵們嚇得一激靈,頓時跳起來!
左將軍也飛快坐起身,披上外袍往上層沖。
沈循本就睡在上層,一骨碌爬起身,抓起一把弓弩就來到一扇窗戶前。
就見不遠處一大群人馬緩緩而來,他們沒有點火把,就這麼悄無聲息靠近。
再近些,沈循便看出這些人全都戴著皮帽,身穿皮裘,手裡握著弓箭或長矛。
果然是匈奴人!
密密麻麻看不清多少人,但他們是從四面合圍過來的。
沈循忽覺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至天靈蓋。
今晚若不是妹妹給他們提供了結實穩固的大鐵屋子,估計自己這一千多人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放箭!」沈循一聲令下,五個窗口的士兵便朝匈奴人發射弩箭。
咻咻咻咻!
一陣箭雨飛出,直直插進匈奴人的胸膛,一個個紛紛落馬。
被圍在中間的匈奴人首領還納悶呢,因為斥候報告說有千餘漢軍在此駐紮,他們才準備深夜過來偷襲。
不想剛到漢軍的營地,前方一排就被突如其來的箭矢射殺。
匈奴人慘叫聲此起彼伏,嚇得其餘人飛快撥轉馬頭退出弓弩射程範圍。
望著前面黑乎乎的一圈房屋,匈奴人頓時驚呆。
漢軍啥時候在此地蓋了屋子?
還砌了一個圓形堡壘,這要怎麼打?
可不打的話,自己來都來了,還跑了數十里的路程,就這麼回去豈不要被單于責罵?
「用火攻!燒死漢軍!」首領大聲吩咐。
他就不信,臨時搭建的帳篷屋子還能扛得了火焰?
於是,匈奴人在箭頭上裹上火油,並點燃,騎著馬來到射程範圍內,拉滿弓弦朝黑乎乎的屋子射去。
漢軍見狀趕緊關閉窗戶,因為弩箭的射程沒有長弓遠,自己想反擊也夠不到他們。
隨著一道道火箭插在箱屋上,匈奴人終於看清前面是什麼玩意。
那就是一長條的奇怪屋子,牆壁仿佛金屬製成,被箭射中非但沒有著火,反而發出奇怪噪音。
「停!停!」匈奴首領見火焰與箭矢都不能對其造成影響,趕緊喝令停止射箭。
因為箭矢也是有數的,射完就沒了。
「先撤,等天明再說!」匈奴首領不敢再讓手下去送死,恨恨道:「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在此駐紮?」
隨著一聲呼嘯,大群匈奴人退走。
而漢軍們眼睜睜看著許多戰馬飛馳而去,暗自可惜。
「特娘的!怎麼跑了?」陳武侯惋惜不已,對左將軍說:「咱們不去追麼?」
「追什麼?他們足有八百多騎兵,咱們才四五百!如何能勝?」
左將軍揮手讓眾人火速休息:「都回去睡會兒!說不定啥時候匈奴人又來襲擊!」
眾人在上層就地躺下,每個窗口只留兩人觀察窗外。
沈循給爐灶添幾根柴禾,就著火光又給妹妹寫信,讓其接到撤離的消息再收屋子。
否則匈奴人圍過來,自己這一千人的隊伍根本干不過匈奴的千餘騎兵。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漢軍便跑出去打掃戰場。
就見地上死了百餘名匈奴人,有的明明不是致命傷,卻被同伴拋棄後活活凍死在戈壁。
十名斥候也派了出去,分不同方向查探敵情。
所有士兵都從溫暖的屋子裡出來,踩著咯吱作響的冰雪,來到小溪邊敲開冰面洗漱,並將空掉的水桶裝滿,依舊放回屋內。
陳武侯問左將軍:「咱們留在此處還是繼續前行?」
左將軍沉思片刻,說:「先等斥候回來再說!」
如果那些匈奴人走了,自己就尾隨過去,反正現在又多出三百把弓弩,真與千餘匈奴對上,自己不一定會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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