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1 / 2)

「到底誰欺負人?難道你眼瞎了,看不到她差點害死我阿兄?」沈昭認出此女就是高球球,身邊幾個男子都不是本鄉人。

高球球撇撇嘴,一臉冷笑:「我什麼都沒看到,只瞧見你們先動手打人了。」

沈昭還要說什麼,張山月及時拉住她,低聲道:「阿昭,不要跟這種女人耍嘴皮子,你先回家去,這裡有阿娘就行。」

自己閨女還是未出嫁的小姑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跟不要臉皮的老娘們兒開嘴仗。

阿豕娘也從豆腐作坊出來,與幾位婦人一齊站在張山月這邊,指著高球球怒罵:「好個不要臉娼婦!怎麼哪裡都有你?」

高球球冷笑:「你們也不要囂張,沈家涉嫌盜馬,咱們不過是來找贓物而已。」

說著朝破衣婦人使個眼色。

破衣婦人頓時反應過來,大聲嚷嚷:「對對!我家馬匹被盜,今早得知在沈家,小婦便過來查看,沒想到果真在沈家啊,她們竟然還打人。」

沈衡已經緩過勁,冷笑連連:「誰告訴你我家馬是你家的?莫非你想訛詐?」

「就是我家的!」婦人自覺有高球球與魚離鄉幾名鄉吏撐腰,拍著胸脯道:「不信你去我家鄰里問問,我家馬匹就是這樣的大黃馬!」

她這副言之鑿鑿的樣子,連沈衡與母親都有點錯愕。

沈昭開口:「天下黃色馬匹多了,難道都是你家的?」

「那你又如何證明此馬不是盜來的?」高球球身邊一名鄉嗇夫冷聲喝問。

沈昭看過去,見其長相與高球球相似,便猜測此人就是姓高的鄉嗇夫,高營尉的親兄長。

果然來者不善啊。

「我有買馬的口籍!」沈衡從懷裡取出一個木片,展示給眾人看:「昨日我在集上剛買的馬,有市吏簽署的過更文書,你們都瞧清楚了!」

「拿來我看看。」高嗇夫伸手就要接。

沈昭一把推回二兄的手,說:「想看可以,等咱們三老與鄉嗇夫來了一起看。」

說著朝阿豕爹行個禮:「還請伯伯去將咱們鄉的三老與嗇夫請來,我要與此人對質,若她敢誣賴我家,我便是告到縣衙也要讓她坐牢!」

「好!我這就去請三老他們過來!」阿豕爹答應一句,撒腿朝鄉署跑去。

破衣婦人頓時緊張起來,一臉慌張望向高球球。

她家確實有匹黃馬,是替戍軍養的戰馬,可上個月忽然就死了,為此戍軍跟她家要了五千錢的賠償。

而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猶如雪上加霜,現在她家連口糧都沒了。

高球球給她一個安撫眼神,拉拉堂兄的胳膊:「大兄,天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昨兒人家剛丟了馬,今兒沈家就有一模一樣的,此事是不是很蹊蹺?」

高嗇夫沒言語,只是打量沈家的房屋與院子。

沒一會兒,安樂鄉的幾名鄉吏匆匆而來,朝魚離鄉幾人拱拱手,又朝沈昭兄妹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昭上前將事情始末說一遍:「剛才有了個莫名其妙的婦人誣賴我家剛買的馬是她家的,還差點害得我兄長喪命。」

她又讓二兄將購買馬匹的契書與口籍交到三老手中:「請三老過目,這就是我們昨日買馬的契書。」

三老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確實是購馬憑證。」

高嗇夫再次伸出手:「讓我瞧瞧。」

三老看他一眼,見其一直伸著手,只得將契書交到他手上。

高嗇夫草草掃一眼,冷聲道:「此契是假的。」說著就要將其掰斷。

沈昭與二兄早就注意他的動作,瞬間上前搶了回來。

「你想毀了我的買馬契書?」沈昭舉起手中木片朝四周展示:「鄉鄰們都看看,這就是我家的買馬契書,高嗇夫竟然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它!我就想問問諸位,他高亭心中還有王法嗎?」

「沒有!」阿豕娘等人大聲附和!

安樂鄉三老也被高嗇夫的舉動惹惱了,大聲道:「高亭,老夫給你看契文,為何要故意折損?你也是一鄉之秩,竟做出此等糊塗事,實在讓人不恥!」

高亭被說的滿臉通紅,但還是狡辯道:「此契就是假的,留在鄉民手裡恐生事端。」

「假不假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沈昭道:「咱們是在西鄉購買的馬,想必西鄉市吏手中還有另一份契文。」

安樂鄉三老朝本鄉嗇夫道:「去西鄉查查看,若是有,就將污衊之人送去縣衙監牢。」

破衣婦人一聽此話頓時急了,顧不得高球球阻攔,轉身撒腿就跑。

「想跑?」阿豕娘一把抓住她,薅住她頭髮道:「你一個魚離鄉的人敢跑到咱安樂鄉訛人,膽子不小!」

幾名婦人也衝上去,照著婦人狂扇耳光。

她們不僅是維護沈家,也是打給高球球看的。

她一個魚離鄉嫁過來的女人,一次次在延澤里做妖,不是陷害他人就是撥弄是非,整日不干一件正事。

若自家啥時候也買個牛馬羊豬的,再被這娘們誣陷偷盜,豈不讓人心堵?

最新小说: 直男龍傲天也要當蟲母嗎 我是騎士,不叫NPC 假死成功後被皇帝抓回來了 小夫郎真不是國運之子 小魅魔的催眠手冊 我靠種田建農家樂救全球 為何寡人會懷孕 哈基米管理中心 前任游戏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