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要跟真子當面對峙、讓她徹底清醒才行。」
而原本崩潰大哭的真子,在恐洞發出巨響後,整個人漸漸平靜下來。
這狀態和恐洞意識上線後頗為相似,但又有著細微區別。
冉冉仔細觀察著,感覺這樣的狀態才比較接近心如死灰,所以這回真是清醒的真子了?
「你還好嗎?我該怎麼稱呼你?」
冉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想真子在現實生活中肯定不叫這個名字。
真子緩緩抬起頭,神情冷漠又平靜,「不重要。」
她的視線盯住冉冉,越盯越緊,「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冉冉撇撇嘴,反正都要走了,她不介意給真子答疑解惑,「最後這一點內容——真正的孩子…」
她露出一點莫名的笑意,「我完全沒有任何證據,是根據恐洞的慣性來的。」
「現在想來恐洞還真是惡趣味。」
「慣性是什麼意思?」
真子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冉冉緩緩道:「無論在恐洞裡發生的事有多麼離譜,它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現實。」
「因為它就是跟現實世界結合才得以存在的。」
她看了看站在她身體兩旁的真子和駱明林,「這個矛盾點其實早就出現了。」
冉冉扯開嘴角,「現實世界,我還沒聽說重女輕男呢。」
短短一句話,卻振聾發聵。
在場男性感到震驚,更多是因為冉冉僅僅憑藉這麼一個小點,就能做出推翻全局的推論,並非是對恐洞演繹的重女輕男情節所震撼。
冉冉繼續道:「所以我大膽猜測,這一切都是反過來的幻想。」
「真子你在現實中,是駱明林的角色。」
「你小小年紀就被收養在駱家長大,和駱明林相伴,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駱明林而存在的,類似…」她的聲音頓了頓,「童養媳?」
「沒有家庭和睦,也沒有兩小無猜、竹馬青梅,駱明林或許有點喜歡你,但並不多,否則難以解釋在你想要自由、想要逃出這個家時,他只能想出挖洞這麼拙劣的計策。」
冉冉有理有據道:「他要是真心想放你走,直接趁著駱庫駱果不注意偷偷放你走就好啦。」
「他有很多種辦法,可他偏偏選擇了和年幼的你一起挖出一條生路…」冉冉沒忍住露出嘲諷的笑意。
「說明他根本沒想過要放你離開。」
「他只是假裝出一副願意拯救你的樣子,好讓你對他還心存幻想。」
「他為什麼要放你離開呢?在他的觀念,你整個人就是屬於他的啊,你的人生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啊。」
冉冉的聲音平淡如水,卻偏偏聽得人毛骨悚然。
現在的世界,大家越來越強調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沒有誰是為了誰而活的,也不應該這樣,如果這樣的觀念真的存在,那只會給人綁上一副讓人無法呼吸的枷鎖。
真子的眼睛裡流出血淚,硃砂般鮮紅,划過她蒼白的臉頰。
「他只會將你渴望自由的訴求,視作可以解悶的小打小鬧。」
「一個擁有自由的人,怎麼會懂得一直被圈禁的附屬品的心心念念。」
真子眨了眨眼睛,瞳孔被血淚染得鮮紅一片,她輕輕道。
「對他存心幻想,的確是我錯了。」
駱明林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真子抬起手,輕輕收緊了手掌,駱明林突然被一股力量壓縮起來,整個人扭曲變形,最後竟然在原地炸開。
粘稠的血漿濺了眾人一身,冉冉離得稍微遠一些,也不免臉上沾上幾點。
真子垂下眉眼,臉上無喜無悲。
「他不是他,只是依照我心意幻化出來的人,但他長著和他相同的臉,此刻我已清醒,看著不免噁心。」
真子說完,抬眸看向站在最後面的駱庫。
「還有你,也令我生厭。」
平淡的語氣,嚇得駱庫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來,「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子毫不理睬,同樣輕輕一捏手掌,駱庫以和駱明林一樣慘烈的方式失去了生命。
滿身血污,人已經被嚇僵的沈定海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恐洞的主宰。
主宰就是,輕輕一抬手,你就得死。
對比之下,駱庫血盆大口的攻擊方式算什麼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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