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扭曲癲狂的瘋子,早就脫離了人的範疇!
這次是她被傅業成的突然發難沖昏了頭腦,江映秋已經開始後悔主動聯繫傅家成這件事。
可與此同時,她又清晰地知道,就算她不聯繫,傅家成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他就是她這一輩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傅家成滿足地吼了一聲,然後才饜足地對著手機喘息起來。
「小惠,或者說,美麗的江小姐,你不會吃這個小寶貝兒的醋吧?」
「你知道這種貨色我都是用一次就丟了,只有你能讓我念念不忘,只有你才是我的真愛。」
江映秋強忍著噁心,幾乎要脫口而出,不要侮辱真愛兩個字。
傅家成嘆息一聲,自顧自委屈起來,「沒辦法,你不在我身邊,我只能用這種貨色解解饞。」
江映秋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起來,她死死咬著牙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和你說正經事。」
「好啦好啦~」傅家成這話不知是在安慰誰,「要談正經事啦~」
「小寶貝兒滿臉都是眼淚,把手鬆開吧,哭不出聲很難受的。」
話音落下,聽筒里傳來女生撕心裂肺的哭聲。
或者說這聲音已經脫離了單純的哭泣,更像是一種信念被擊得粉碎的絕望。
這個女生前十幾二十年構築起來的世界觀、價值觀,只在傅家成一念之間,就坍塌成一片廢墟。
江映秋聽得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那是同樣身為女性的一種共情。
她感覺,躺在那張床上被傅家成凌辱的,不只有電話那頭的女生,還有她。
那種完全蔑視人格尊嚴的凌辱,令她控制不住地渾身發冷、控制不住地感到絕望。
即使相似的情景已經在她身上發生了成百上千次,只要傅家成想要,她就得配合。
可依舊,每一次,都會讓她感到透骨的寒冷,以及,發自內心的自我厭棄……
傅家成有些煩躁地抱怨著,「真吵啊,剛剛我要是不捂著你的嘴,你絕對會敗壞興致。」
他隨意地吩咐著,「把錢給她。」
江映秋似乎能看見保鏢將大把鈔票撒在渾身赤裸的女孩身上。
這是傅家成的惡趣味,在她和傅家成相遇的一開始,她也經歷過。
電話里,傅家成似乎調笑著又拍了拍女孩。
「說起來你不值這個價,多給你的算你撿便宜…」
腳步聲逐漸響起,女孩沙啞到逐漸失聲的哭泣聲越來越小。
傅家成離開了按摩房,江映秋猛然喘了一口氣,此時她才感覺到她重新活了過來。
剛才她就跟一具屍體、一個死人沒有區別。
她對那樣的苦難無動於衷,或許她就該去死,明明她是最清楚這份苦難有多沉重的人,她怎麼能放任她發生呢……
江映秋猛地掐緊手心,她在心裡無聲吶喊。
【不,她是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她沒有錯!】
第270章 卑微而扭曲地活著
傅家成的聲音非常好聽,磁性悅耳,就像低沉的大提琴。
可在江映秋聽來,卻像一個惡魔趴在她耳邊低語,讓她控制不住地發抖。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剛剛那個小寶貝跟小惠你比差在哪兒…差在手感。」傅家成總結般開口。
「能在按摩店工作的小女孩家境不會太好,這一身皮難免糙了些,遠遠不及江小姐你,當得起膚若凝脂四個字。」
「能別說這些了嗎?」江映秋幾乎是以懇求的語氣在說話。
傅家成自然知道江映秋不願聽這些,就好比他作為一個男人,也不願意聽到江映秋拿自己和她揮揮票子就能招來的床板相比較。
當然,江映秋絕不敢做這樣的事。
她屬於他,身體和心靈都是。
她是他以最濃厚的心血澆灌出來的毒花。
她會做什麼事、什麼事絕對不會做,會在什麼情況下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都了如指掌。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比她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妻子,還要了解。
就比如剛才在他趴在那個女生身上的時候,她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那種恐懼、同情、戰慄、厭惡緊緊交織在一起的情緒,他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興奮地發抖!
傅家成玩味地咧開嘴,好似他已經看到江映秋以那種表情躺在她身下。
「好啦~依你的意思,不說了,回到你問我的問題。」
「我是否考慮過牧之他們的處境,我當然想過,他們可是我的孩子,我的血脈至親。」
「與此同時,他們也是傅業成的至親,論起來他們是正兒八經傅業成的侄子,傅成業還能因為這點小事責怪他們嗎?」
「瘋了瘋了!傅家成你真的越來越得寸進尺!你步步緊逼試探他的底線,他不會一直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