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峰不幹了,他一把將劉腥肩膀扭過來,怒吼道:「今兒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了,到底為什麼分手!」
盍山在邊上煽風點火:「是啊是啊,小腥你看陳石峰對你多好啊,要什麼就給什麼,你那手機、電腦什麼都是他買的吧?再說你倆都同居這麼久了,各種生活開銷也是他滿足你,這可真是把你當成小仙女兒寵了,你說你還作什麼啊!」
「你閉嘴!」
周圍有不少能聽懂他們話的學生紛紛上下打量劉腥,就算有那聽不懂的,也被這巨大的聲音吸引過來了。
盍山瞧了眼櫃檯那裡緊蹙眉頭的服務員,趁著他們過來勸告之前又大聲道:「我們可是好朋友,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犯錯呢?再說了」她目光落到劉腥身側的新包上。
「你這包好歹要個五六萬吧,是不是陳石峰又吃了許久的開水加饅頭給你買的?他對你可真好啊」
這句話滿是朋友間的調侃,但聽在不斷的掙扎著想要逃離陳石峰大手鉗制的劉腥耳中,卻是瞬間心中咯噔。
果不其然,陳石峰立馬轉移了目光,看著品質量良好的女包,腦子轟然炸開:「五六萬的包?呵,劉腥,你可真夠行的!」
劉腥臉色變了又變:「何歌你胡說什麼呢!這就是個仿品,根本不值錢!」她邊說邊暗抽抽的跟盍山使眼色,示意她別再說話了!
盍山假裝看不懂她的暗示:「仿品?不可能啊!你這包上還有正品的編碼呢!」
「草你媽的婊子!你是不是找其他男人了!」陳石峰徹底怒了,猛地站起來,一把揪起劉腥的頭髮,聽她發出劇烈的慘叫聲。
「好嘛,我就說你發什麼神經,原來是找到下家了啊!怪不得呢,臭婊子,我告訴你想甩開我沒門兒!」
「啊!痛痛痛!陳石峰你放開我!」
盍山先是震驚的捂住嘴,然後站起來手足無措的想要幫忙,嘴裡不住的勸著。
「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呃,有話好好說嘛,快鬆手,就算小腥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能這麼粗魯啊!」
陳石峰聽到這話更加怒了,大力扯著人狠狠的甩了幾巴掌,拳打腳踢的猙獰模樣終於讓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過來勸了兩句。
「艹尼瑪的!劉腥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老子找出你的姦夫,走著瞧!」
「嗚嗚嗚嗚嗚嗚」劉腥只坐在地上流眼淚,根本不敢辯駁,她知道陳石峰是個瘋子,要是被他發現什麼,自己肯定好過不了。
「好了好了,劉腥你也是,幹什麼不好非要劈腿吧,咱們還是朋友呢,你這麼丟臉,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劉腥聽聞罪魁禍首風涼涼的話,頓時抬頭惱怒的看著她吼道:「你還說!都是你胡說八道才引起的!」
盍山哈了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比她還氣憤:「關我什麼事!我怎麼知道你的包是別的男人買的!」
「而且是你劈腿不道德誒,我可不像你那麼不要臉 !」
「你!」
你個屁。
盍山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吧,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身後氣得發抖的劉腥。
回了公寓,盍山將屋裡打量了一遍,先喊開鎖師傅來換了個鎖,然後將劉腥的東西打包準備扔出去,但想了想還是給陳石峰打了個電話。
得知她讓自己把劉腥的東西拿走,陳石峰直接拒絕,那個婊子耍了他,他怎麼可能還要她?
「你傻啊」盍山恨鐵不成鋼道。
「劉腥她只是一時走岔了路,你好好教育她一頓讓她改了不就得了?真分手了你不虧嗎?」
「想想你這幾年為她付出的,真分的話不是便宜了那個姦夫嗎?把人養的這麼好卻被其他人摘了桃子,你真的甘心?」
她循循善誘,一頓真誠剖析,成功的讓陳石峰沉默了。
是啊,他怎麼可能甘心,劉腥那個賤人最虛榮,愛面子,這兩年她的衣食住行哪樣不是用的自己的?他都為她做這麼多了,憑什麼她說離開就離開,還是為了別的男人,自己可真是虧到家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而且要是真分了,那對狗男女不就名正言順了嗎?他到時候想做點兒什麼都沒理由。
想通了這點兒,陳石峰終於在電話那頭露出笑意,說道:「是這樣,何歌你可真聰明?」
「聰明?什麼意思?」
「哈哈,沒什麼,我是說難為你這麼為我們著想 」
盍山也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我們可都是朋友,自然是盼著你們好的,希望你們能夠一輩子都在一起」
「那行,你等等,我馬上來拿東西」
很快,陳石峰便過來提東西,走的時候還一臉的感謝,帶著笑臉地模樣,絲毫看不出是那個持刀砍死原主的魔鬼。
當天夜裡,劉腥沒回來, 陳石峰還專門打電話過來問情況。
盍山只嘆了口氣,道:「沒回來,不過她應該又是在哪個同學家住吧,之前也是這樣」
話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了,然後欲言又止的驚呼一聲:「呀,該不會是……」
那邊沉默幾秒,然後嘭的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喲喲喲喲喲,這就受不住刺激了?真沒用」她放下電話,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