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桃不滿:「他人很好的。還給我解酒藥。不過我沒吃。」
「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是對的,萬一有別的藥效呢?」寧秉賀說:「而且我並不認為我與他有相像的地方,如果你近視了我不介意帶你去配個眼鏡。」
沈小桃醉意朦朧,她看向寧秉賀,覺得眼前的人都快要重影了,沈小桃揉揉眼,懷疑自己真是近視了。
沈小桃豎起一根手指,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你不能干涉我的交友圈。我比你更清楚我需要與什麼樣的人交朋友。就比如現在,我得和許安然交朋友。」
寧秉賀問她:「為什麼?」
沈小桃說:「因為她喜歡我,或者對我沒感覺總比討厭我要好,她背後是宋家,是安夏集團,但我背後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會為我撐腰。」
寧秉賀知道沈小桃醉了,他沒辦法去說服一個醉鬼:「我希望你交朋友的初衷是喜歡這個人,而不是勉強。」
沈小桃否認:「誰說我不喜歡她?誰會拒絕一個愛付錢的漂亮姐姐?」
寧秉賀說:「我也願意為你付錢。怎麼沒聽你說過喜歡我?」
「因為你不會帶我來這種地方,你巴不得建個無菌的罩子把我罩起來。」沈小桃說,「寧秉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最腹黑不過的天蠍男,你的嫉妒心特別強,你容忍不了我身邊出現的每一個男人。」
沈小桃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今天我點男模了,你的嫉妒心會將他們都送離冚州嗎?」
寧秉賀沒有意外:「沈溪知和你說了?」
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沈小桃會知道,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知道這件事的反應。
他不想看她生氣,他希望她毫不在意。
就像不在乎一個陌生人的去留。
「他還和我表白了,說要帶我回去見他媽,要和我重修舊好。」沈小桃任由窗外的風吹亂自己的長髮,她對著曠無一人的街道喊道,「沈溪知可能是瘋了,竟然想和我結婚。」
寧秉賀說:「想和你結婚,所以瘋了嗎?」
「是的。」沈小桃對寧秉賀說,「所以,所以別再將別的男人從我身邊趕走了。」
寧秉賀看了一眼沈小桃,他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
沈小桃轉過頭,她說:「其實我有點後悔,畢竟沈溪知的條件還算不錯。」
寧秉賀將車開得飛快,沈小桃再也忍不住了,她扒拉著寧秉賀的胳膊,告訴寧秉賀自己要吐了。
寧秉賀只好減慢車速,將車停在路邊。
車門一打開,沈小桃就吐了一地,白蘭地與白酒摻和後烈性太大,大到她這樣的酒蒙子都受不了,沈小桃扶著車門,哇啦哇啦地吐了一地。
「你吃了什麼?」寧秉賀不忍直視沈小桃面前的一灘,拿了衛生紙去擦她下巴。
沈小桃想了想:「陳記酒樓的蝦餃,說很有名,特別好吃。」
蝦餃是Aron買來討好許安然的,許安然也喜歡吃,但她怕胖,於是全便宜了沈小桃和陳靜。
沈小桃將胃裡吃的喝的全吐了個乾淨,她搖搖晃晃地起身,同寧秉賀說道:「小叔,你知道嗎?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雖然我錯失了沈溪知這個金龜婿,但是我工作上春風得意啊!我告訴你一個大快人心的好事!裘義,就是那個給我穿小鞋的裘義要被開除了,我以後可能要留在冚州分公司當一把手了。」
寧秉賀表現得波瀾不驚,似乎早有預料,他將放在後面位置上的外套拿出來披在沈小桃的身上。
冚州梅雨季漫長,過了雨季就是初秋,比季節先到冚州的,是初秋時節的晚風。
寧秉賀說:「身體是自己的,你喝那麼多酒難道不怕以後身體會出問題嗎?」
「只有你們有錢人才在乎身體健康,你們超市里賣的產品,哪個成分表後面不是跟了一排的添加劑?為什麼?因為我們只要好吃。」沈小桃握著寧秉賀的手搖啊搖,「與其清粥白菜的活一輩子,我情願烈火亨油,每天都活得痛痛快快的,然後在某個瞬間猝然死掉。」
寧秉賀看著她:「志向不大,但極難實現。」
沈小桃不服:「怎麼就難以實現了?比如今天,我就過得很盡興!」
寧秉賀不想聽沈小桃講她與男模發生的事,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叫加百列還是撒旦的男模的確讓他吃味。
剛進了包廂里,他就看見沈小桃靠在那個男人的肩頭,與他講他聽不到的悄悄話。
臨走之前寧秉賀很想給那個男人一拳,但是他忍住了。
他甚至沒聽過她和自己講悄悄話。
但是沈小桃說那個男模長得很像他。
心裡的怒氣莫名的升起,又莫名的被澆滅,寧秉賀說:「如果與長得像我的男模在一起喝酒就算盡興的話,那你的快樂也太簡單了些。」
「你是說Gabriel?你錯了,我的快樂不是源自於他。」沈小桃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我今天攔住了擎天現在的話事人,我把頂尖和裘義勾結的罪證交給了他,作為交換,我要求擢升為管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