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顏晚筠不做聲,以為她還在為吵架的事情悶悶不樂,於是說:「哥哥是一輩子的哥哥嘛。特別是你大哥,高中的時候你受傷,我看他都要嚇得魂飛魄散了。」
「他可不把我當妹妹。」顏晚筠小聲嘟囔了一句。
倪雪驕沒聽清,恰巧敲門聲響起,她跑過去拿訂好的夜宵了。
兩個人吃著夜宵聊天,等困意再次席捲上來,洗漱過後,太陽都幾乎要出來了。
顏晚筠最終困得眼淚都出來了,白皙的手掌捂著唇,洗完澡就去客房睡覺了。
後兩天正好是周末,倪雪驕帶著她出去玩了玩,晚上在家研究了一下菜譜,給好朋友煮麵條吃。等到上班的時候,顏晚筠就在下班時拎著小甜水,去接好朋友下班,兩個人開開心心去吃附近新開的餐廳。
這幾天宋酲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顏晚筠早在吵架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想念哥哥、後悔和他吵架了。但同時,她又無比抗拒宋酲這樣保護自己的行為,特別是在他受傷之後。
於是顏晚筠皺著小臉,只冷冰冰地回復他說:我現在在朋友家,最近就不回去了。
和好朋友一起待著,總是特別快樂而幸福。
直到宋母帶電話過來,讓她回去試衣服,參加早已安排好的晚宴。
宋酲和宋問庭,也都會參與這場晚宴。特別是宋問庭,宋母還給他安排了一位女伴。她想,就算管不住宋酲,對於小兒子,還是能拿捏住的。
宋酲也在晚宴舉行的當天,回了一趟宋宅,來取顏晚筠送給他的表和領帶夾。
表還是六七年前,顏晚筠在生日時送給他的那塊。這塊表他不常戴,放在房間上鎖的保險箱中,珍而重之地像是藏著什麼寶貝。
有一次取出,他發現機械錶停止了轉動。拿去延城最好的表行修,指針卻怎樣也動不起來。
這一塊壞掉的表,就再次被他藏了起來。在重要的場合中,他會重新帶上這塊壞表。
宋酲取了東西,下樓時,卻撞上了拿著重物的阿姨。他看阿姨拿著吃力,上前幫忙扶了扶。
「大少爺?」阿姨看見是宋酲,連連笑著,不讓他碰,說,「這個箱子落了灰,您別弄髒剛換好的衣服了。我來就好。」
宋酲瞥了眼紙箱,問:「這是什麼?」
「一些閣樓上的舊東西,好像是小姐和二少爺高中時候的書。他們畢業之後,雜物占地方,就全部放上去了。」阿姨笑著說,「陳叔說上面好多年沒清理,今天讓我過去打掃,我怕弄壞少爺小姐的東西,就先搬下來了。」
「還有好幾個箱子呢,」她說,「您可以問問少爺小姐,這些東西還要不要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們今天就一起清掉了。」
「我問問他們。」宋酲跟著阿姨上樓,來到頂層的閣樓。這邊確實很多年沒有用過了,小時候顏晚筠會鬧著要上來看星星,偶爾會和宋問庭一起,在夏夜吃著西瓜講故事。長大之後,卻很少再上來了。
宋酲看著滿地的紙箱,掃了一眼,大多是一些他們中學時的教輔資料和試卷。他朝阿姨說:「我給晚晚拍些照片,問問她需要哪些。」
阿姨笑了笑,說:「那就麻煩少爺問問了。小姐上次下來幫我們澆花,說想要一個玻璃花房,陳叔這才讓我們清理的,想給小姐改一個。」
宋酲聞言,頓了頓,說:「先不用改,等晚晚回來,我再問問她。」
「好的。」阿姨應了一聲,下樓了。
宋酲依次打開紙箱,拍照給顏晚筠發過去,問她還要留下哪些。閣樓狹小,裡面積灰許久,他站起身,後背撞上了身後的書架。
書架被撞得震動,最內側卡著一本略微凸起的相冊,隨著幾本書冊嘩啦啦掉下來,揚起了一地灰塵。
閣樓外透出下午略帶昏黃的光,塵埃都在光影中飛舞。宋酲掩住唇,將那本相冊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
相冊是很普通的黑皮相冊,和放置在紙箱裡的那幾隻一模一樣。宋酲翻開一頁,正要拍照發給顏晚筠,卻在看見相冊照片的一瞬間,指節不由頓住。
裡面全都是中學時期的顏晚筠。
妹妹在照片中,還穿著黑白校服,整個人看上去明媚而快樂。她的臉龐好稚嫩,眼眸也清凌凌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帶著傻氣地朝著鏡頭笑。
幾乎都是在學校里,有很多抓拍的鏡頭,宋酲一張都沒見過。他繼續朝下翻,直到看見宋問庭也出現在鏡頭裡,心中那陣詭異的預感才終於成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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