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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是黃昏時分,疲軟的身子恢復了些力氣,薛懷瑾喚了一聲。

「來人~」

一聲下去,破雲和破雨都出現了,一副守得雲開的神情。

「郎君醒了,可餓了,屬下去廚房拿些飯菜過來如何?」

破雲要心細些,想到這幾個月郎君都是靠參湯吊著命,如今醒來一口東西未吃,該進食了。

薛懷瑾確實肚子空空,嗯了一聲應下了。

「扶我起來。」

幾月不曾接觸過日頭,少年本就白皙的膚色愈加冷白,添了幾許秀氣柔弱。

借著破雨的力氣,薛懷瑾艱難坐起來,看了眼外面的晚霞,問道:「今日初幾了?」

飲下溫水,薛懷瑾覺得嗓子舒服多了,立即開始打探消息。

「八月初五了,郎君醒得及時,能趕上今年中秋,多圓滿。」

若中秋團圓夜家家團聚,國公府還要守著離魂的郎君,那真是淒涼。

「三日才回來?」

薛懷瑾訝異地嘀咕了一聲,引得破雲詫異道:「什麼三日,郎君都躺幾個月了。」

破雲此刻回來了,端著些清粥小菜,將大夫的話叮囑道:「大夫說郎君剛轉醒,脾胃各處虛弱,禁不住油膩葷腥,先用些輕淡的。」

薛懷瑾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恨不得一頓把身子補回來,明日就能出門。

「聶小娘子如何了?」

冷不丁的,破雲和破雨聽到這麼一句,都側目看過來。

「郎君怎知聶小娘子那出了大熱鬧?」

雖然每日看顧郎君,但兩人,尤其是閒不住的破雨,沒少跟人閒敘拉家常,長安有什麼新鮮事他都知道。

三日前,驪山那邊出了個大熱鬧,他聽了一耳朵,因為是聶家的事,破雲本沒打算多嘴,但郎君怪得很,一醒便提了聶小娘子。

被破雨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薛懷瑾不動聲色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快說便是。」

猶記得斷氣的時候那頭野狼也被射死在箭下,但他還是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看見他那個貓身死去,她應當很傷心吧?

「哦。」

破雨老實巴交地應了一聲,隨即興高采烈地說起了三日前驪山的熱鬧。

「郎君你不知道,都說那聶小娘子性子溫吞好脾氣,三日前秋狩,她和一群小娘子在外圍不知怎的遇上了狼,要不是聶小娘子帶來的那隻貓忠心護主,纏了狼一會,使得金吾衛趕到,但怕是在場得死好幾個,就是可憐聶小娘子那隻愛寵因為救主活活被咬死了,聶小娘子哭得好不傷心。」

「別說爺娘沒勸住,就連聖人聽到動靜來了,寬慰幾句讓別哭了,聶小娘子都沒理,只抱著她那隻死得透透的貓大哭,聖人都尷尬了。」

薛懷瑾垂眸,一番話聽得他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他的份量那麼重,但同時又因為她的難過而難過。

「那頭畜生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一想到那頭狼,薛懷瑾便憶起了當時的心悸,作為貓的他面對狼實在是無禮,生怕自己慢一步,她便被那畜生咬斷了脖子,死在他跟前。

自然而然的,薛懷瑾記恨起了罪魁禍首。

「聽金吾衛的兄弟說,是因那吳七郎的緣故,他戀慕聶小娘子,想要在人跟前逞一逞威風,便讓相熟的金吾衛偷偷放進來一隻小野豬,一隻小野豬本也出不了什麼事,奈何被那隻狼鑽了空子也跟出來了,便釀成了禍事。」

「呵~」

知道原因,薛懷瑾冷嗤了一聲,語調森寒。

「該死的蠢東西!」

對秋狩的圍欄動手腳,若是被查出來,他那顆腦袋本就危險,更何況在場四五家貴女,若不是他拖住了野狼等來了救援,怕是都要凶多吉少,到時他安陽侯府能抵擋住幾家的怒火?

「安陽侯可真是生了個大孝子!」

聞郎君說起吳七郎,破雨又笑道:「郎君不知道,吳七郎當時就沒討到好,聶小娘子哭到一半,大約是想起了吳七郎的惡行,崴腳過去狂扇了吳七郎一頓,一邊打一邊罵的,頗有她姐姐慶王妃當年的風範,看得聖人都沒敢吭聲,由著聶小娘子打了,那吳七郎心虛,自知闖了禍對不住人,一下也沒敢反抗,要不是聶小娘子打累了,又跑回去哭她那隻貓,不然不會罷休的。」

「哦,還有那頭野狼,都快被聶小娘子捅成篩子了,一身的血,可憐再怎麼,死了就是死了。」

破雨唏噓嘆了一聲,同情了那貓幾息。

薛懷瑾默然半晌,仿佛體會到了那時候她的心情,也跟著難受起來。

「最後呢?」

關於她的一切,薛懷瑾都想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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