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他的母親和祖母突然回家是為了什麼。
中午自己放了他鴿子之後,他為什麼又要失落地找上門,又約他共同吃晚飯,約的還是玉蘭雲舫這樣的地方。
俞書禮目光有些複雜地看向身側的魏延,抿了抿唇。
台上一曲奏罷,海棠姑娘施施然行禮,準備下台。
看客們歡呼一聲,喊著:「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俞書禮剛要側頭看過去,卻被魏延一把抱住。
他的雙臂從背後伸過來,把俞書禮扣在懷裡,扣的死死的。
俞書禮的後背抵在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上,恍惚了片刻才想起來,那應該是他中午賠罪送的玉佩。
已經被他珍而重之地戴在了身上了嗎?
可……那也只是賠罪用的,壓根算不上生辰賀禮。
「不許看別人!」魏延威脅道。
「我不看。」嘆了口氣,俞書禮沒有再去看台上,他的視線放在魏延身上,再也挪不開。
醉酒的男人,丟失了往日高冷無情的模樣。
又凶又粘人。
臉上添了些耀眼的紅色,襯的一張臉萬千風華。
俞書禮知道魏延長的好,可是卻從來沒見過他這幅模樣。
慌亂的,不知所措的,若有若無地攀附自己,勾人卻不自知,卻撓的人心痒痒。
俞書禮突然想:好像……同魏延成婚,也沒那麼糟糕?
「魏延,」俞書禮想了想,突然道:「你是不是沒聽過我彈琴?」
魏延「嗯」了一聲。
「那我給你彈一首吧。」俞書禮有些羞赧地攬住他,把他扶起來擺正:「就當……就當給你的生辰禮物。」
魏延掀開眼皮看他。
俞書禮在原地已經紅的像個小蘋果。
真好欺負,乖的不像話。
魏延眼中只剩無盡溫柔:「好。」
第12章
俞書禮看向那座船上的高台,有些躊躇。
魏延道:「你若是介意太子在,可以等回去之後單獨彈給我聽。」
俞書禮看向他:「你不是說,有你在,我就沒事?」他一笑:「再說了,公眾場合,我就不信他敢當眾動手。」
魏延擰了擰眉:「俞書禮,你沒必要遷就我。」
「得了吧,小爺會遷就人?」俞書禮安撫地拍了拍魏延:「放心,來都來了,小爺一定讓你賓至如歸。」
魏延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你喝醉了,你不懂。」看著魏延有些熏紅的臉,捨棄了往日的涼意,看起來柔軟可欺多了,俞書禮大著膽子去摸他的臉。
軟軟的,過分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膚,一雙媚意橫生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俞書禮手指一顫。
不能再看了,再看真的要彎了。
魏延抓住他的手指,警告地看了俞書禮一眼,嗓音有些微啞:「俞季安,別招我。」
俞書禮耳根紅了紅,甩開他的手,嘟囔:「誰招你了?!」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看魏延了。
魏延卻還是有些吃不消。
「還彈曲嗎?」
「彈!」俞書禮一咬牙,抬步就要上去。
才走了兩步,又突然止步,回頭:「魏延……」
「嗯?」
「我若是彈的不好,你能不能也給我捧捧場?」他揪了揪衣衫,放輕了聲音:「我許多年沒摸過琴了……」
「好。」魏延眼中帶著複雜的笑意。
「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我從前彈的可好了!」
「嗯,我知道。」魏延的心中一片柔軟。
「你知道?你才不知道呢!」俞書禮揮揮手,「好了,我先彈著去,等會兒要是沒人給我鼓掌,你得頭一個給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