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消息,當誰打聽不到一樣,還想拿捏她,真是可笑!
她也不準備,先把錢還給她爸。
某日趕集遇到她爸賣家裡的黃皮,她跟她爸說好了,二千塊錢,當她借他的,過年再還。
要知道,當初她大哥也是賣了幾天衣服的,交到她手上的貨,並沒有兩千那麼多。那些衣服,就當是利息。
傍晚,江木言下班回到家,右手的大拇指受了傷,腫得一個指頭有兩個粗。
指甲蓋上也是漆黑一片的積血。
家裡人心痛壞了。
江滿月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爸,「爸爸,你別上班了,跟著媽媽一起賣衣服吧?」
江奶奶也含淚點頭,「是啊,這樣子君也不用那麼辛苦。」
「我看別人賣衣服,都能養家餬口,我們家也行!」
江木言想也不想,一口回絕,「做生意是不穩定的,若是我不上班,哪天生意不好了,一家人喝西北風嗎?」
蘇子君到家後,也贊同他的觀點,「我現在才賣了半個月,還不算熟行熟路,目前我一個人能忙得過來。」
「我不怕苦,不需要他陪著。」
她想多賺點錢。
夫妻倆一起賣衣服,賣出去的還是原來那麼多,還少了一個人的收入。
她是堅決不能同意的。
不過現在老公手指受了傷,倒是可以請假一天,陪她去隔壁市進貨。
江滿月敬佩地看著她爸媽,兩人都是能吃苦耐勞的人。
上輩子,光靠著勤勞,都沒混出頭。
可見是選擇大於努力。
等她再長大點,她會用盡全力,想方設法,讓爸媽按照她給他們選好的路線走。
如今,也算開了個好頭。
前世她媽媽可沒有選擇賣衣服。
她媽媽嘗到了做生意的甜頭,無須她多說什麼,自然就會一直做下去。
第二天,江木言請了假。
帶著蘇子君坐巴士去了市里,又從市里長途汽車站,坐上了直達隔壁市的汽車。
蘇子君暈車,臉色煞白。
江木言擔憂地看著她,「你還好吧?」
她疲倦地閉上眼睛,靠著他肩膀上,「我睡一覺就好,到地兒再喊醒我。」
「下次進貨還是我來吧?」
她拒絕,「不行,我要親自看看款式,價格,我信不過你眼光。」
江木言好氣又好笑,「我照著你之前的款式拿貨總行了吧?」
「多一個人出門,還要多出一份車費呢。」
這個理由打動不了蘇子君。
她知道老公是心疼她暈車。
這個難受,她還是能克服的。
只怕以後每次進貨,都得他陪著。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把進來的貨,搬到貨運站,再搬回村里。
到了地兒,出了車站,蘇子君還是暈乎乎的,由著江木言扶著她。
她看著車水馬的十字路口,緩了好一會。
到路邊的鋪子買了兩個包子,向老闆打聽,服裝批發市場怎麼去。
老闆不耐煩地說他也不知道。
江木言皺起了眉頭。
旁邊有個大娘,笑著說,「我認識路,你們請我吃個包子,我帶你們去。」
一個包子不值什麼錢,蘇子君連忙買了兩個請大娘吃。
大娘接過包子,伸手一指汽車站後頭,「往後走,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啦,不遠。」
「那您能帶我們走一趟嗎?」蘇子君懇求。
大娘一臉為難,「我趕時間咧,真的不遠,沒騙你們。」
她只好作罷,謝過大娘,跟江木言往大娘指的方向走。
邊走邊憤憤不平,吐槽路邊商鋪的老闆,「什麼人啊!」
「問個路都不願意說。」
「我還在他家買了包子呢!」
她又有些擔心,「萬一大娘說謊,我們白走那麼遠怎麼辦?」
她擺攤的時候,只打聽到了,進貨在慶市,汽車站附近。
具體地址,卻是沒一個人說得明白。
江木言提議,「要不你找個地方坐著休息一會,我去找,找到了回來接你?」
蘇子君心動了一秒,還是擺擺手拒絕,「算了,我還沒那麼嬌氣,別浪費時間。」
「聽說批發市場下午三四點就收市,我怕找到了,也趕不及進貨。」
他們到了慶市,已經接近中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