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待穩住身形,沈秀往後退。然而腰上卻被什麼重重鉤了一下,令她退不開。
視線下移,她發現她的衣帶,與他的流蘇腰鏈竟勾纏到了一起。綴著珠寶的流蘇腰鏈,與她的衣帶打了結。她忙不迭去解開結。
月樓迦:「我來。」
他用修長雪白的手指,捏住她的衣帶與他的流蘇腰鏈。
月樓迦的手,線條流暢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瑩瑩泛光,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傑作,比這綴滿寶石的流蘇腰鏈還要美。
謝扶光也有同樣漂亮的手。沈秀別開腦袋,不再關注月樓迦的手。
好半晌都沒見他解開結,沈秀轉回頭,有些錯愕。他是在解開結,還是在打結?怎麼纏得更緊了?
纏得更緊,她與他挨得更近,身體相貼,氣息交融,她仿佛被新雪掩埋,完全被他包裹住了一樣。她耳熱,麵皮開始泛紅,立刻捏住衣帶,「還是我來解。」
隨之她發現,這個結,怎麼都解不開。
這個結,怎麼這麼像之前謝扶光給她綁過的那個斷死結。斷死結,無法解開的結。
她懷疑月樓迦方才是在以解結之名,行打結之事。這絕對是他故意打的斷死結。她有些惱,「你怎麼這樣呢!」
「什麼?」
「你方才是不是故意在打結?」
「沒有,我只是不擅長解結。」他低眸,冰藍的眼睛裡,似乎只能看見她一人。
狡辯。她也不再與他多辯。她凝氣,索性運內力,直接拉斷自己的衣帶。
衣帶斷落,她的上衣敞開。
就在這時,門邊響起魏朝清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第146章
此時, 沈秀與月樓迦親密地緊貼在一起,沈秀衣帶解開,衣衫微敞。這場景, 任誰都會以為他們在做什麼旖旎不可說之事。
魏朝清臉色微青,「你們在做什麼?」
迅速拉攏敞開的上衣,沈秀退後幾步, 遠離開月樓迦。她忙不迭道:「別誤會!」
她語速極快,言簡意賅把方才發生的事解釋一遍。
「原來如此。」魏朝清走過去, 擋在沈秀身前,隔絕月樓迦的視線, 「秀秀, 快穿好衣裳。」
沈秀會意,立刻去重新找了一條衣帶。將衣裳系好後,她整理額發, 對月樓迦道:「你回去罷,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月樓迦:「若我執意要娶你, 你當如何?」
沈秀毫不委婉, 「我不喜歡你, 不會嫁你。」
她旁側,魏朝清看了她一眼。
月樓迦:「若我強娶你, 你又當如何?」
強娶?沈秀心神緊繃起來。月樓迦會對她強取豪奪?他看起來的確就像一個會強取豪奪的冷酷之人。她咬牙, 「毋寧死,不與從。你若強迫我,我就跟你拼了!」
她剛說完, 魏朝清就護在了她身前。他溫潤的眉眼變得凌銳起來, 「你若敢強迫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月樓迦睨視魏朝清, 像是在睥睨一隻螻蟻,聲若冰川之風,「你?文弱之人,能奈我何?」
魏朝清不會武功,一個文弱夫子而已,他一根手指便能將他壓死。
魏朝清絲毫不懼,「你大可以試試。」
「夫子。」沈秀把魏朝清拉到身後,「你退後。」
她掌心運力,不假思索一掌打向月樓迦胸口。
「砰!」月樓迦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她這一掌。他按住胸口,嘴角溢出血絲,「你的功夫倒是學得不錯。」言語之間,像是很滿意她的功夫學得好。
沒想到他連躲也不躲,沈秀頓了一下,她道:「我說了,你若要強迫我,我會跟你拼了,我絕不會從你!」
修長的手指抹了下嘴角,鮮艷的血染紅月樓迦雪白的指尖,他道:「我不會強迫你。」
「那你緣何要說那樣的話?」
「只是想知道一種可能。」他不會強迫她,他喜歡她,只會把她捧在手心裡,斷然不會傷害她。
沈秀打過他的手掌,灼熱起來。撇去微微的負罪感,她道:「是你先嚇我的,所以我不會因為方才傷了你而向你道歉。」
「是我不對。」
「咳。」沈秀瞥瞥他胸口。她剛才這一掌,運集了大量內力,出手挺重的,他吐了血,受了不小的傷。她道:「你趕緊去療傷。」
「無礙。」他說著無礙,卻按著胸口悶哼一聲。
沈秀肅色,「趕緊去療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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