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原本開得茂盛的梨樹,通通成了光禿禿的禿子,枝椏上的繁密花朵全部被摧殘落地。
風花傳信,雨浸春塵,晨間雨疏。四月多雨,前幾日才下了雨,今晨又開始下。
雨落下來,天氣也冷下來了幾分。沈秀多添了一件衣裳。落雨閒暇無事做,一閒便困。春困濃濃,沈秀午睡直接睡到傍晚。
醒來,一如既往,看到謝扶光坐在她床邊。
謝扶光問:「睡飽沒?」
她點點頭。他道:「餓了沒?去吃飯。」
「怎麼不叫我起來做飯。」
「我一人能行。」他牽著她,來到堂屋。
「咕嘟咕嘟……」堂屋裡,火爐上燒著熱茶。
吃飽喝足,謝扶光坐到火爐邊上,泡了一壺桃花茶。沈秀接過茶杯,抿下一口。芬芳幽甜的熱茶下肚,飯後的漲膩略略消減。
外面小雨淅淅瀝瀝,院子裡的花顫顫巍巍,被雨淋得晶瑩剔透起來。微風將花香吹進堂屋裡,融進絲絲縷縷的茶香里。
泛著些微寒意的陰雨天,吃飽喝足後,坐在火爐邊,喝著熱茶,賞著花雨,恬靜溫暖,舒適愜意。沈秀懶洋洋地攤在躺椅上,只覺最最美滿的日子莫過於此。
旁側,謝扶光低垂眉眼,輕柔地給她按摩腰部。自從知道自己有武功後,她每日都有在練功,因而,身上的部位,尤其是腰部,時常酸痛。
謝扶光便給她按摩,緩解她身上的酸痛。即便他只有一隻手能動,也要給她按摩,不辭辛苦,不厭其煩。
爐火火光輕輕地撫摸他的側臉,把他白皙的肌膚映得微紅,似是淺淺撲了一層胭脂,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沈秀餘光出觸及謝扶光,心口暖熱,直覺這日子又美滿了幾分。
她油然喟嘆:「噯,我想永遠過這樣的日子。」
謝扶光停下揉捏的動作,「你會永遠在我身邊麼?」
「會。」
「當真?」
「你不信?」沈秀伸出小指,「那我們拉勾?」
她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烏龜王八蛋。」
拇指對準他的拇指,蓋章。
沈秀:「好了,我們拉完勾了,誰變誰是烏龜王八蛋。」
謝扶光:「我不會變。」
沈秀:「我也不會變。」
謝扶光:「你真的不會變?」
「我都拉勾了,肯定不會變,」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謝扶光喉結微動。他騙了她,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若她恢復記憶,發現他騙了她……一想到她知道真相後會離開他,無盡的恐懼幾近將他淹沒。
恐懼日漸加深,他亦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
「不要離開我。」他抱住她的腰,死死枕在她腿上,像是死也不會放開她。
沈秀感覺到他的情緒緊繃起來,她安撫性地摸摸他的頭,「我不會離開你。」
入夜。洗漱過後,沈秀對謝扶光道:「我回屋睡了,你也早些睡。」
謝扶光跟著她進了屋。她道:「你的屋子在那邊。」
「我想與你睡一屋。」
沈秀面熱,「我們還未成親。」
「可我與你離得太遠。」
「不就一面牆的距離。」
「太遠。」他垂下睫,情緒低落,讓人生憐,「我不想與你離得太遠。」
沈秀不禁心軟下來,默了默,她讓步,「可以睡一屋,但不能睡一床。」
他很快道:「我睡軟榻。」他把枕頭被子抱了過來。
沈秀鑽進被窩裡,聽到軟榻那邊謝扶光在問:「不吹燈,能睡得著麼?」
「我吹不吹都都睡得著,你要點燈睡?」
「想隨時醒來都可以看見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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