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你在想什麼?內力內功無法互傳,無法化為己用,若強行如此,受力者會爆體而亡。」
「額?」沈秀滯了一下後,赧然不已。武俠小說里的這種橋段還是過於玄幻了一些。內力內功並非什麼法力、靈力、仙力可以互傳。習武這事,沒有捷徑可走,還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行。
她清清嗓子:「我胡說的。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你可願意傳給我?」
他回復得極快,「願意。」
把自己的內力內功傳給別人,一般人怎麼可能會願意。沈秀重新問:「你真願意?」
謝扶光:「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清晰的八個字擲地有聲,沈秀聽罷,並未言語。
「你不信我。」謝扶光的聲音漂浮在晨霧裡,輕輕一吹便會碎掉,「你總是不信我。」
沈秀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無奈與委屈。她扯出一抹笑,「我自然是信你的。」
風裡傳來陣陣酸香時,正在舞劍的沈秀肚子里唱起空城計。她捂捂肚子,「練得差不多了,該吃早食了。」她尋著香味去往廚房。
廚房裡香霧瀰漫,一片暖熱。沈秀穿過香霧,來到灶邊。灶邊,楊氏在拿碗,魏朝清在撥弄鍋里的湯汁。
又是魏朝清在做飯。沈秀無奈嘆氣。
「夫子。」
魏朝清轉頭,嗓音里蘊出笑意,「練完功了?」
「練完了,夫子燒的什麼菜?」
「今日小雪,我做了酸湯丸子。」
小雪,氣寒將雪,雪落刨豬,冬臘風醃,食暖食酸。
小雪節氣,漢人有食酸湯丸子的習俗,冷天胃冷,食慾萎靡,酸湯丸子溫暖驅寒,開胃消食,是以,每每小雪時節,漢人家家戶戶都會烹上一鍋酸湯丸子吃。
酸湯丸子,切碎的粉條裹上麵粉和羊肉泥,團成球後油炸,再放入黃花木耳以及番茄燉的高湯里,撒上蔥花,酸酥可口的酸湯丸子便做成了。
魏朝清將復炸過的金黃丸子舀進湯碗裡,道:「丸子須儘快吃,湯里泡久了便沒那麼酥脆了。」
待早食上桌,沈秀舀湯汁澆了下丸子,將澆得亮晶晶的丸子送入口中。
淋過湯汁的丸子入口酸香,丸子表皮勾過芡汁,口感微彈。牙齒刺破微彈的芡汁,粉條的酥與羊肉的鮮,瞬間在口腔里爆炸開來!
圓滾滾的丸子在齒間咔嚓作響,外酥里軟,酸鮮開胃,只令人回味無窮。
沈秀是第一次吃粉條做成的丸子,剁碎的粉條與麵粉、羊肉炸成的丸子,當真極極美味。
沈有財嘖嘖道:「吃了半輩子的酸湯丸子,竟不知這酸湯丸子還能這樣好吃!大人真真是好手藝!」
「是極!」楊氏點點頭,又吃了一口酸湯丸子。她也是頭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酸湯丸子,吃得停不下嘴,恨不能將整鍋子的丸子都送入肚子里。
魏朝清給沈秀夾菜,「可還合胃口?」
「合胃口,很好吃。」沈秀道。一頓飯下來,她比平日裡多吃了半碗飯。
魏朝清唇邊的笑意更深。
謝扶光用湯勺抵著丸子,一絲陰翳從謝扶光的眼眸里一閃而逝。
飯畢,沈秀問:「夫子,你何時回京都?你一直待在這裡豈不是很耽誤正事。」
「不急。」
沈秀希望魏朝清能儘快離開。魏朝清做的飯雖好吃,可她卻實在是不想再吃了。他是因為受萬人迷光環影響,才給她做飯吃的。她每吃一次,就多愧疚一分。
可人家辛辛苦苦做了,她又不能挎著個臉說不吃,何其敗興,何其傷人心。是以,她希望他能回京都去。
「夫子還是快點回去罷,別耽誤正事。」
「沒事。」魏朝清笑了笑,「你是嫌我在這裡待太久?這是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耽誤了你的正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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