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幹什麼。」黃牙漢子猛地轉過身,嗤笑著重複了一遍,然後猛地撲了過來,「干//你啊。」
王雪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按倒在地上,後腦勺「咚」得一聲撞到地面上,眼前一片金花閃爍。
黃牙漢子粗暴地扯向王雪的領口:「一個個眼睛長在天上的小娘們,傲什麼傲!國家都叫你們來咱這了,不老老實實的待著,還想跑!」
「跑,等老子在這辦了你,看你一個破鞋還怎麼跑!」
王雪正頭暈眼花著,但只迷迷糊糊聽見零星的兩句,頓時反
骨就上來了,張嘴就要咬他手。
黃牙漢子眼疾手快的將手一抽,順手就是一巴掌:「還敢還手!」
啪的一聲巨響,王雪的臉像氣球一樣高高的腫起,仍不服輸,蹬著腿要踹他。
卻被黃牙漢子一膝蓋壓得動彈不得。
直壓得她像一條被八十斤漁網牢牢困住的五斤小魚,拼命掙扎轉圈舞,一看戰績二百五。
王雪:……
「赫——呃——tui!!」
黃牙漢子劈頭蓋臉接了一腦門的唾沫,勃然大怒,伸手又要扇她。
王雪一縮脖子躲了過去,雖然臉腫著,但氣勢不弱,高聲叫罵道:「老娘跑不跑關你卵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狗東西,你等我出去的!」
黃牙漢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出去?」
王雪沒聽明白,但後頸莫名一寒。
她咬著牙,拼命地掙扎。
但畢竟男女之間就存在著天生生理構造的差異,再加上剛才猝不及防失了先機,王雪一陣拼了命的彈蹬扭躥撞地掙扎,也不過勉強抵抗。
兩人在地上僵持著。
「姐!」
突然沖巷子口傳來一聲尖叫,驚得黃牙漢子猛地一抬頭。
王雪趁此機會猛地一抬手,手肘重重地撞在男人的鼻樑上,就像撞開了水龍頭開關,鼻血一下飆了出來。
大漢嚎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捂向鼻子。
王雪猛地向邊上一滾,跌跌撞撞地爬起,卻不跑,目光兇狠地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踉蹌著沖大漢的後腦勺錘下。
大漢只來得及最後一瞪眼,整個人就像那被一棒子敲上岸的魚一樣,眼睛隨著肚皮翻白而四腳朝天。
碰通一下,在土路上濺起了一片灰塵。
巷子徹底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王雪重重的喘息聲。
在一片死寂中,王浩哆哆嗦嗦的聲音響起:「姐、姐?」
王浩都快嚇死了。
他在廢品站沒找到課本,又怕空著倆爪子回去挨他姐的打,於是買了瓶汽水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借汽水澆愁順便避避風頭——結果剛進巷子就看見他姐被一個男的摁到在地上,兩人斗得像一對糾纏的蛆,而他姐眼見著就要落於下風。
他哪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場就嗷了出來,似乎驚到了兩人,然後就看見他姐像個尋到機會的豹子,抄起石頭對著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他猝不及防就見證了一場戰鬥片。
現在戰鬥似乎平息了,但是那男的也不動彈了啊!
不會死了吧??!
那他這又在現場又是罪犯家屬的,看上去被抓緊去蹲笆籬子就是公安順手一銬的事啊!!!
王浩當場嚇成王耗子,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地哼聲道:「姐……」
像是一道鈴聲,驚醒了正處在混沌狀態的王雪。
她憤恨地看著在頂地上癱成一坨的男人,突然間猛地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爆衝起跳,對準那人的重點部位重重踏下。
「啊————」
別說只是昏迷了,就是已經躺進棺材裡的千年殭屍,遭受這樣的重擊,怕不是也要揭棺而起。
眼見著那人抽搐著就要醒來,王雪猩紅著眼,抄著磚頭對著男人的腦袋又是哐當哐當。
仿佛在敲鑼。
那男的還沒醒,又暈過去了。
王雪赫赫冷笑:「狗娘養的老癟三,狗眼放到你奶**上來了,還想叫我成破鞋?叫你破鞋!破鞋!」
她一邊怒吼,一邊抄著磚板對著他軀體分叉位置哐哐啷噹,眼見著人快要被砸醒了,就抬手對著後腦勺再來一磚。
直錘得男人仿佛潮汕手毆打牛肉丸(黑豬肉版)。
場面那叫一個混亂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