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玉張了張嘴,突然止聲。
沒等到她之後的話,溫延輕緩地追問了句:「想說什麼?」
「我……」
陳嘉玉正想扯來別的內容續上,忽然注意到什麼,聲音頓住,抬頭看著如同深淵一般漆黑的夜空里,飄落著細碎的白色亮片。
她驚喜道:「下雪了!」
陳嘉玉伸出手嘗試接住,但剛開始只有零星的雪粒子,落到指尖立馬融化。密密麻麻的涼意傳遞到皮膚,她收回手抱住溫延,臉上蔓延開燦爛明媚的笑意。
溫延撩了撩眼皮,對下雪與否並不感興趣。
餘光輕瞥,瞧見陳嘉玉亮晶晶的眼眸,他偏頭看了會兒,慢慢悠悠地問:「這麼喜歡下雪天?」
「這是今年的初雪。」陳嘉玉認真跟他解釋,「初雪的時候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新的一年也能長長久久。」
溫延不輕不重地笑起:「你信這個?」
陳嘉玉嗯了聲:「不可以嗎?」
「可以。」溫延當然沒有專制到這種程度,兜著她往起抬了抬,拐彎走進路口,咬字清晰,「但不如信我。」
陳嘉玉晃了晃腿:「信你什麼?」
剛走進岔路口,這場雪忽然大了起來。
伴
隨著不知從哪裡吹來的寒風,漫天大雪好似鵝毛逐漸加重,落在地磚上,飄蕩在枝頭。
溫延背著陳嘉玉加快了步伐,即便如此,兩人走進家門避開風雪後,依舊不可避免地沾了一身雪花。
陳嘉玉從溫延身上下來,剛站穩,頭頂落下一隻手。她抬起頭,看到溫延低著眼睫,面色淡然地給她拍掉發間的殘雪,整理了幾下,他的視線倏地往下移動。
頃刻間,兩人四目相對。
陳嘉玉渾然不覺地眨了眨眼睛。
「信我,」溫延的眸色仿若這夜一樣的黑沉,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字擲地有聲,「每一年都和你長久。」
陳嘉玉愣了愣,唇角彎起幾絲笑痕。
在喉嚨里不輕不重地回應一聲,而後踮起腳尖,力道十分輕柔地幫他拂掉髮絲上的雪:「我當然相信你。」
隨即手指順勢下滑,蹭過溫延的眉毛。
陳嘉玉抬頭,重新對上他含著隱約笑意的眼睛,同樣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一份承諾:「我會對你好的。」
「我保證。」
-
那天晚上因為陳嘉玉的主動,溫延難得有些收不住,最後一次結束已經快要三點半。
第二天休息,兩人直接睡到十一點。
陳嘉玉醒來後腦袋沉悶,或許昨晚看她太過可憐,溫延幫忙清理的時候耐心十足,事後極為體貼地上了藥。此時除了有些發軟外,倒沒什麼其他反應。
身旁的溫延還閉著眼,側過身子摟著她,半張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呼吸平穩。
視線從他眉眼挪動到嘴唇上,視線定格著,想起這裡沾染水光的瀲灩模樣,陳嘉玉的神色略微不自然。
翻過身,她打算摸來手機看看消息。
腰間忽地又一重,溫延再度貼近她的後背,低著頭,呼吸撲落在肩頸皮膚:「醒了?」
陳嘉玉被燙得縮了縮脖子:「起床了。」
「不著急。」溫延的聲音裡帶著惺忪的沙啞,將她整個抱進懷裡問,「有沒有不舒服?」
陳嘉玉輕哼:「現在知道問我了。」
被她這賭氣似的語調逗笑,溫延偏頭低低笑了會兒,喉間溢出薄薄的氣息,隨意道:「給你揉揉?」
這話落地的同時,陳嘉玉感受到落在腰腹間的手作勢下滑,她倒吸一口氣,立馬按住他小臂:「不用!」
陳嘉玉硬著頭皮艱難道:「我適應良好。」
不知道這幾個字又是哪裡戳中了溫延的笑點,他繼續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趁他沒機會說話,陳嘉玉趕緊轉移話題:「我聽你昨天說滑雪,你們確定時間了嗎?」
「這不是在等你安排。」溫延閒散道。
原來她說話分量這麼重。
陳嘉玉不自知地彎了彎唇角,也沒掃興,直接說:「那就下周末吧,可以嗎?」
溫延把玩著她的手指:「都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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