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讀書好啊。」元老太太驚喜,誇讚幾句後,轉而問起老一輩都關心的事,「我聽外面的人說你們還沒有辦婚禮,跟姥姥說說,怎麼打算的。」
這問題他們沒有提前商量過。
陳嘉玉擔心多說多錯,剛偏了偏臉,溫延慢條斯理地接了話:「不著急。」
「也是。」元老太太一臉慈愛道,「你們都還年輕,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提前準備著,免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咱們不重視這門婚事,別委屈了嘉玉。」
陳嘉玉乖順地點頭:「不委屈的姥姥。」
元老太太溫和地拍拍她的手:「你是個好孩子,但你們爺爺如今年紀大了,肯定等著含飴弄孫呢。」
意料之中的催婚催育降臨,陳嘉玉不知道怎麼接口,所幸溫延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仍是那句:「不著急。」
被他遊刃有餘地堵了口,元老太太依舊是慈眉善目的表情,又拉著陳嘉玉說了陣子話,幫傭阿姨過來提醒開飯。
總算從漩渦中逃離,陳嘉玉鬆了口氣。
捕捉到溫延興味十足的目光,她頓了頓,不明所以地舔了舔唇:「幹嘛這個眼神看我?」
溫延眸色深深沉沉,答的話卻尤為簡練:「在長輩面前這麼乖?」
陳嘉玉抿著笑:「演一演而已。」
聽到這話,溫延跟她對視一眼,淡勾了下唇,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評價一句:「小狐狸。」
……
整頓晚飯持續了兩個小時。
陳嘉玉不在話題中心,全程安靜吃東西,溫延坐在她旁邊,時不時送來一小碟剝好的蝦或蟹,照顧得得心應手。
偶爾席間有人驚訝側目,他也全盤接收。
晚飯結束後,溫延與臨時有應酬晚歸的孟與濯在花園內談工作,陳嘉玉被幾個小輩喊去一旁聊天。
兩人間相隔不過十幾米,轉頭便能看到。
發覺這位不近女色的表弟頻頻看向不遠處的女人堆里,孟與濯晃了晃酒杯,看他一眼:「還沒恭喜你。」
溫延收回視線,抬眉:「恭喜什麼?」
懶得理會他的明知故問,孟與濯沒搭腔。
溫延見狀,極輕地提了下唇角,扯來別的內容:「今年舅舅他們的周年忌日,你怎麼打算?」
孟與濯冷冷淡淡道:「還早。」
聽出話里深意,溫延的上半身往椅子裡靠了靠:「要是等不回來呢?」
孟與濯一絲不苟的面色染了譏嘲,回視他,雲淡風輕地反問溫延又同樣在問自己:「你會任由漏網之魚逃走?」
溫延沒再打官腔,僅存的良知不由自主地稍稍正色:「她回來你想怎麼辦?」
好似沒看出他的打探一般,孟與濯面無表情地回:「燉湯吃了。」
溫延知道這是問不出來什麼了,鼻腔發出別有深意的笑哼:「這身份到底不好聽,老太太不一定允許。」
「誰在乎她的意見。」孟與濯垂眼,冷峻的眉目之間泛出幾絲輕蔑的陰鬱,隨口道,「為老不尊的東西。」
聽聞這話,溫延偏頭悶悶地笑了幾聲。
恰好同一時刻,旁邊倏地傳來驚呼聲。
溫延唇邊翹起的零星
痕跡瞬間隱去,條件反射般坐直了身子,黑眸如有實質地往旁邊一挪,鎖定在陳嘉玉身上。
剛剛還聊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人此時紛紛面朝著她,其中有個人伸手在她臉上貼了貼。
看到這一幕,溫延跟孟與濯道過別,站起身,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走過去。
距離越來越近。
他看到陳嘉玉臉頰一片緋紅,眼神也有些混沌。視線在桌上掃過,發現她面前的那杯酒水只剩了四分之一。
知道她酒量不算好,卻沒想到這麼差。
溫延只好帶著她提前告辭,但走了沒幾步,陳嘉玉的步子漂浮得厲害,被他扶著都能歪歪扭扭。
「還能不能自己走。」溫延與她商量。
陳嘉玉眨了眨滿是水光的眼睛,紅著臉搖搖頭,站定在原地,很是理所應當地拍拍他的胳膊:「你背我。」
身後幾步開外還有人在偷看,溫延視若罔聞,沒再跟醉鬼東拉西扯,抓著她的手往前拽了拽,將人背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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