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在溫正坤行徑過分時,說與陳嘉玉相同的話。
不過像也不像,那一秒難以言喻的不同很難理清,當時的狀況也並沒有給機會讓他想明白。
眼下再提起,只剩一絲經久未散的心悸。
話音落,溫延的眼轉了回去。
陳嘉玉沒想到他會答出這樣一個人,很不可思議,又覺得不好再提起舊事
讓他回憶。
她稍抿了下唇,迅速結束了這個話題。
沒人再說話,車廂里重新恢復到剛上車時的靜謐無聲。陳嘉玉直起身坐好,偏頭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司機沿路邊行駛得很慢,已經在附近轉悠了好幾圈。
思考兩秒,她扭頭:「你想跟我去吃一碗陽春麵嗎?」
……
三十分鐘後。
兩人站在凌海灣附近的一條小巷前,因為道路狹窄,車子進不來,剩下的一百米需要他們步行過去。
這裡與夜市路並不相同,儘管地面坑窪不平,卻並沒有難以下腳的油膩污垢。小巷兩邊是矮矮的平房,老式卷閘門裡的店鋪很小,只有大概三十幾平方米。
有賣便宜衣服,也有賣各種吃食。
擔心溫延覺得不衛生,陳嘉玉領著他往前走時,一邊放輕了聲音:「那家阿婆的麵館很乾淨,你放心。」
「嗯。」
她不留神踩在一個小坑窪里,身子微晃。
溫延一把扶住她的小臂,而後順其自然地往前挪了挪,牽住她說:「小心點。」
繼續往前沒走多遠,很快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館子,玻璃推拉門被擦得鋥亮,上面貼著「歡迎光臨」。
走進去,屋裡只有零星兩三個人。
陳嘉玉挑了張最邊上的桌子,剛要坐下,又想到什麼抽了兩張紙巾,作勢彎腰去擦另一邊的板凳。
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陳嘉玉動作一頓。
溫延拿走她手裡那兩張紙,將靠近外側兩個對面位置的桌椅一絲不苟地擦了遍,隨後落座。
在後廚幫忙的阿婆聽到動靜,掀開帘子走近,看到陳嘉玉愣了下,像是眼熟,但又喊不上人。
陳嘉玉笑了笑,並不在意:「阿婆,兩碗陽春麵。」
「好嘞,你稍等。」
阿婆穿著絳紫色的小碎花襯衫,細軟的頭髮在腦後打理得齊整,從身後看去,是個很體面的小老太太。
麵館里是最普通的白熾燈泡,光線泛著昏黃,有種淡淡的老舊味道,照在阿婆身上讓人心神恍惚。
她轉身往回走,陳嘉玉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陣,直到阿婆掀開門帘進了後廚,才緩緩垂下眼。
這家店的速度很快。
沒多久,阿婆分別兩趟將面送了過來,一碗分量不大,吃完也只用了十分鐘。
陳嘉玉照常像以往自己過來時那樣安靜地吃完面,付了錢以後,兩人離開麵館。
溫延總是能敏銳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剛剛在麵館還有些輕微恍神的模樣,在走出小巷後莫名恢復了輕快。
溫延若無其事地問:「想家了?」
夜風有些涼,迎面撲到陳嘉玉的臉上:「算是吧。」
「那什麼時候回去看看。」溫延回想起她那時的眼神,頓了下,「國慶放假,我陪你回去?」
說起這個,陳嘉玉的確有兩年沒回過玉帶鎮了。上一次還是前年的九月份,臨近阿奶忌日的時候,她悄悄坐大巴回去掃墓,後來忙著本科畢業與保研,都沒能抽出時間。
現在她結了婚,其實很應該回去一趟。
但陳嘉玉停了會兒,搖頭:「等到時候看情況吧,國慶如果有項目,不一定得空。」
聽她說著,溫延沒有接話。
可能是看到了視頻里小時候的溫延,又或許是今早那通電話,陳嘉玉難得有了一點傾訴欲。
她回身指了指那家麵館:「去懷大報導那天,司機導航走錯道來了這邊,半路計程車又拋錨,我來懷安吃的第一頓飯,就是他們家的陽春麵。」
沒想到有這層緣故,溫延提起幾分興致:「一個人?」
「我很早以前就是一個人了。」陳嘉玉笑著應,但沒在這個話停留太久,「其實這家味道挺一般的,但很像我大姐的手藝,小時候每次生日,她都會偷偷給我做面。」
「不過她去世很多年了,要是還在我身邊,今天這樣的日子我們不一定出來吃飯,也不會遇到溫先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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