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眼前這張,於他而言特殊且漂亮的臉蛋,鼻息溫熱,撲落到她眉眼。
他聲音近似蠱惑地問:「這次能舌吻嗎?」
第14章 梅雨14螺紋。
聽到這句直白乾脆的完全無法讓人遐想連翩的話,陳嘉玉睜開眼,表情呆滯了好幾秒。
而始作俑者的面色依舊平靜且淡然,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蹭她臉頰軟肉,不厭其煩地等待回答。
這人總能在陳嘉玉意想不到的地方讓她驚訝。
一把抓住溫延的手腕,她表情複雜:「溫先生,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是很正派的謙謙君子。」
君子怎麼能說這種話。
溫延明顯不以為然,悠悠道:「陳小姐有沒有聽說過食之色也,自古以來難過美人關的君子比比皆是。」
「那你怎麼不對標柳下惠。」
「據我所知,柳下惠膝下共有兩個兒子。」溫延難得有興致,「坐懷不亂四個字並沒有用在妻子身上。」
溫延被松松攥著手腕,不挪走也不反抗,任由陳嘉玉用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抵擋在中間。
他氣定神閒地望著她笑:「或者現在已經改了想法,覺得我是偽君子。」
「……我可沒這麼想。」
兩人保持著男上女下這樣曖昧的姿勢,聊天內容卻絲毫不著邊際,甚至有種劍拔弩張的意味。
陳嘉玉手上鬆了勁,鬼使神差地笑了一聲。
幾句話肅清了不久前撩人心魄的氛圍,給那個淺嘗輒止的吻畫上句號,她推開溫延的手,最終還是拒絕了這次有關活動舌頭的申請。
重新蓋好被子,陳嘉玉舔了舔嘴唇。
偏頭看一眼身旁的溫延,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不少,胳膊抬起就能碰到他,空氣中仍有他的氣息。
陳嘉玉想到他剛剛提出的問題,狀似無意:「今天在包廂玩遊戲,你怎麼沒答應那個懲罰?」
溫延隨口反問:「你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親近?」
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又扯到她身上,陳嘉玉剛要說話,他漫不經心地允諾:「那下次可以試試。」
溫延答得頗為隨性。
但其實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他沒說實話。
或許是他保守,的確無法接受將私下裡,單獨親密的一面展現在大庭廣眾的視野中。
何況那並不是陳嘉玉主觀意念促使的親吻,外界因素的推動,站在那個時候並不清楚她在想什麼的溫延角度,很有一種被迫完成KPI的感覺。
擁抱、接吻、**等等一系列情到濃時,水到渠成會順利進行的,他並不想未來提及只有草率且被動。
「……」
一整晚接二連三被倒打一耙,陳嘉玉簡直無語至極,停了兩秒後反駁:「你不要給我潑髒水。」
看得出溫延心情不錯,在黑暗中閒適地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附和:「嗯,是我胡說八道。」
承認得這樣快,越發證實了他在蓄意捉弄,但不知道是對方的嗓音過於溫和,還是夜晚在作祟。
溫延突然發出的低笑,叫她聽出幾分溫柔的縱容。
像錯覺一樣。
陳嘉玉的餘光瞥到他臉上,瞄了會兒,隨即又重新轉回腦袋,閉上眼沒再說話。
-
本來以為昨晚會擇席,陳嘉玉再次睜眼,摸來手機,發現她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七點。
一夜無夢,她坐起來團著被子慣例走神。
發了幾分鐘呆,起床刷牙,陳嘉玉的目光忽然被洗手台上的幾隻瓶瓶罐罐吸引了注意力。
是她的洗面奶和護膚品,此時全部按照高矮胖瘦和瓶身顏色,在靠近拐角的位置分門別類的一字排開。
乍一看,小東西們跟在軍訓似的。
早起的睏倦清醒幾分,陳嘉玉含著牙刷四處巡視,除了垃圾桶里有殘留物,其他地方乾淨到一塵不染,甚至連最容易潮濕的洗手池邊緣都看不到水珠。
這哪裡是軍訓。
倘若每年的內務整潔程度都按照這間浴室的標準,那當年陳嘉玉的考核成績應該只有個位數。
果然同居是檢驗男人的最好方式。
洗漱完,陳嘉玉物歸原位,順手用洗臉巾擦乾台面,臨走前又將地上的兩根頭髮扔進垃圾桶。
出去客廳的時候,溫延正坐在沙發上,面前茶几攤開一台筆記本,長腿微敞,手肘壓著膝蓋操作觸摸板。
聽到動靜,他回頭看了一眼。
「早飯在桌上。」
陳嘉玉原本想打個招呼,他的聲音截斷了這念頭,於是點點頭,打算先去吃早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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