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牢牢刻在腦子裡的。」
綿風繞過屏風走了進來,端上溫水:「小姐,縣尊在書房。」
芙昭臉色一變,看了看外面日頭高照:「他知道我喝醉了?」
綿風欲言又止。
芙昭眼睛一閉:「你說吧。」
綿風道:「您昨夜在國公府醉酒,非要縣尊來接,縣尊是看著您喝完醒酒湯,倒頭就睡的。」
額……這下丟人丟大了。
芙昭不想面對,賴在臥房裡不出去,還是華九思擔心她一直沒吃飯,再把身體餓壞了,連連敲門,才把她給敲出來的。
「我平日裡不貪酒的。」芙昭捂臉。
「那真是可惜了。」華九思笑著給她盛了一碗粥,「你迷迷糊糊的樣子很有趣。」
芙昭撇過頭:「我不喜歡。」
華九思把湯匙遞給她:「好,那以後就不碰了。」
芙昭又道:「開心的時候,偶爾可以。」
「好,下次我陪你。」
「好哎!」芙昭來了精神,「單單守歲也夠無聊的,我們晚上與荃娘一起,小酌怡情?」
華九思自然點頭應允。
趙荃娘來得晚,翰林院清貴卻不清閒,她跟同僚們好懸才在今天早上把前朝史書修訂完,又做了些掃尾的工作,自家都沒來得及回,就匆匆來了清寧堂。
「新年快樂!」芙昭撒了一把紅包。
清寧堂的下人們早就收到了紅封,看到這額外的紅包,都歡樂地搶了起來。
燈籠搖曳,彩綢飄飄。
細雨搶了最大的紅包,樂得向芙昭炫耀。她覺的自己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還是對算籌感興趣,便趁著芙昭高興,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芙昭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喜歡就好,年後可以隨著方掌柜學。」
本來嘛,又不是人人都能讀書入仕,最好的生活是永遠都有選擇怎麼生活的權力。
清寧堂里歡聲笑語,護衛長彥林走了過來,低聲對芙昭道:「小姐,府門外有人徘徊,是趙大人的父親。」
就是那個嫌自家女兒不守婦道,在女兒孤苦無依時還將她掃地出門的舉人爹?
芙昭詫異:「他怎麼有臉來的?」
彥林道:「興許是衝著年節,在趙府門前沒等到趙大人,這才尋到咱們這裡。」
也對,什麼矛盾不能用「大過年的」來化解呢?
這個矛盾不行。
芙昭讓彥林如實給趙荃娘說,趙荃娘正和華九思聊著前朝的一些逸事,她還編了幾個小段子,想讓芙昭品鑑品鑑。
畢竟芙昭喜歡話本子,還樂意打聽趣聞,她身邊的人無一不知。
「大過年的。」趙荃娘皺眉,「真是晦氣。」
自從考上恩科榜眼,又在翰林院裡一路過關斬將,趙荃娘的氣勢真是與日俱增。
她把自己的貼身丫鬟叫了過來:「打發他離遠點兒。」
說罷,趙荃娘湊到芙昭耳邊低聲道:「死了我給收屍,但若是想在我這裡沾半點便宜,想得美。」
小插曲罷了。
年夜飯紅紅火火,細雨搶著放煙花。火樹銀花不夜天,當真是美極了!
華九思偏頭看向芙昭,絢麗的焰火在她面龐上勾勒出迷離的輪廓,斑斕的光影如同流動的星河一般,在她精緻的五官間游弋,美得仿若神女。
他避開眾人的視線,悄悄牽住了芙昭的手。
芙昭回握他,此刻,圓滿。
正月里,正是走親訪友的好時節,更是各級官員互通有無的好日子。本就偷偷摸摸在八卦的流言就像被點燃了的炮仗,一瞬間蔓延開來。
「聽說了嗎?昭記的那位女東家,居然與陳國夫人長得有七八成相似!」
「什麼七八成啊,是一模一樣!太子殿下都當眾叫出了陳國夫人,那能有假?」
「看這年歲,若說不是陳國夫人的私生女,誰信呢?」
「陳國夫人高潔,怎麼會有私生女呢?」
「私生女又如何?何大家都寫詩稱讚了!」
「總歸是私生女……你說,陳國夫人……嘿嘿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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