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頭的話讓男子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動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會兒激動的不只是眼前的男子,還有一旁的鄭大夫。
果然是神醫啊!這可是肺癆之症啊!病到如此嚴重的程度在他們看來都已經是必死無疑了,神醫卻說還能救。
此時鄭大夫盯著男子手中的藥方,眼睛亮晶晶的。
洛老頭不喜男子嚎哭,驅趕他走:「還愣著幹什麼,我現在要給你母親施針,你去前堂抓藥,立刻熬上一副出來。」
男子立刻止住了哭聲,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轉身便往外走。
鄭大夫一看後腳便跟著走了出去,熱情的在男子身旁道:「來!這邊請,我來給你抓藥。」
男子不明白鄭大夫為何一臉神采奕奕,但雖然遲疑,還是跟著他去了。
洛師祖和白婉清此時還在屋中,他將行針的要領和白婉清講了之後問道:「怎麼樣?這個病人你來治?」
白婉清還是第一次治療這樣重的病患,心裡有些沒底。
「沒關係,我知道你對於針灸之法有自己的理解,我看過你在你母親留下的那些手冊裡面的批註,理論知識你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至於這施針嘛!」
洛師祖看向白婉清,等待她的一個態度。
「師祖放心,我可以!雖然沒有真正給病患扎過針,但我沒少在自己的身體
上試驗,我有信心。」
洛師祖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遞給了一個面罩給白婉清。
「這種病還是有傳染性的,你戴上點。」
白婉清將面罩接過,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針袋,在洛師祖的注視下開始行針,一開始她還是小心翼翼,但適應了之後,節奏就明顯快了。
洛老頭很是驚訝白婉清的手法,隨即又釋然,子柔的女兒嘛,有同樣的手法也沒有什麼不對。
給老婦人施完了針,老婦人的咳嗽便沒有那麼劇烈了,呼吸也開始變得勻稱。
洛老頭滿意的點點頭,背著手走出了病房,回到前堂,正巧著鄭大夫在飛速的用筆記錄著什麼。
直到洛神醫走到他身後,他才察覺出來,整個身體都輕輕的蹦了一下,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洛神醫自然是瞄到了鄭大夫記錄的是他剛才開的藥方。
「醫者,不要死記硬背,還是要靈活運用,雖是同樣的病症,但是起源不同,也要用不同的藥方。」
鄭大夫愣了愣,隨即感動的點點頭,神醫人真好,還指點他。
不過洛老頭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他真怕鄭大夫一知半解的,再害了別人,那就有損功德了。
老婦人那裡有白婉清看著,男子給母親熬了藥,去的時候母親已經可以坐起身來了。
男子輕輕一愣,小心翼翼地進了屋。
「母親!您好些了嘛?」男子問。
老婦人看見兒子,微微一笑,「大郎,我好多了!感覺胸口沒有那麼悶了!咳嗽的症狀也減輕了。」
男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才開始餵老婦人吃藥。
白婉清見母子二人似乎有話要說,便叮囑了一番退了出去。
「大郎,你這何必為了我,得罪了房家。」老婦人此刻心裡又高興,又憂愁。
吳大郎卻覺得值得,「母親,你都那樣了,咱們哪裡還顧得上是不是得罪房家。」
「那要是這裡治不好呢,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母親,剛剛大夫已經說了,能治好,你就安心治病吧!大不了咱們賣了產業,另謀出路就是了,您在才是家。」
老婦人聽罷,只得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因為老婦人的病情比較嚴重,洛老頭將老婦人留在了醫館,吳大郎也留下照顧,白婉清給他留了地址,若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讓他去府里找。
吳大郎看都沒看就將紙條揣在了懷裡,對著白婉清他們一頓道謝。
因此白婉清的心情現在不錯,至少她們醫館已經有了一個病患不是。
能有第一個,就能有第二個......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第二個不僅來的突然,身份還十分敏感。
深夜,孟同知府中。
柳菲菲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叫著,孟府里的下人都手忙腳亂了起來,方氏雖然生過孩子,但是當時是孟老太太主持的現場,她可從來沒有主持過這樣的場面,所以孟家此時慌亂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