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趿拉著拖鞋躡手躡腳走去酒櫃。
被眼前滿柜子剔透的玻璃瓶子難住了,她不懂酒,高的夠不到,就隨便取了一瓶紅酒,又去找來支杯子,一手拎一個坐在唱片機前慢慢品。
起初還是好的,美酒配音樂,後面喝完杯里的,慢慢有些暈。
微醺也不錯,江童這樣想,又倒了點不過這次很少。
……
時間不早,方知舟從房裡出來,帶上門,抬頭。
不遠處小姑娘抱做一團靠電視櫃睡著了。
手裡的酒杯歪倒在地上,流出一點酒液洇染在她腳旁,不知道她從哪翻來他的打底衫,松垮套在身上,耳朵,脖頸,一路紅到鎖骨,披在肩上的薄毯凌亂散開。
方知舟扯出她手裡的酒,叫她一聲,江童軟軟夢囈。
看來是真醉了,他拉起毯子蓋在她身上,滑進腿窩一把抱起帶她上樓。
江童感受到一點變化,迷濛睜開眼,意識卻不清醒,盯著眼前的下頜仔細辨認許久,是哥哥。
她笑笑,想要抱住他。
怎麼想就怎麼做,抬起胳膊伸向對方腰,手有些不聽使喚,一不留神勾起衣擺伸了進去。她沒感覺到,還在往後攬。
「嘶。」方知舟垂眼看懷裡女孩又闔上眸,手上卻不放過他。
抱她放到床上,方知舟才好受些,壓抑住被勾起的燥熱,幫她順好頭髮,蓋好被。
蹲下,目光停在熟睡中小女孩輕顫雙唇,最終選擇牽起她的手,吻落於手背。
他想,乘人不備親吻臉或唇總歸是不紳士的做法。
臨走將屋內光線調暗,只留下夜燈發出微弱暖光。
這棟房子裡有很多這樣的夜燈,不然她會害怕。
-
清早睜眼,江童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
嵌入水晶的黑色吊燈,白色落地簾搖曳輕啟。
她蹣跚坐起來,太陽穴隱隱傳來陣痛,靠在軟包上揉了會再睜眼才意識到是在方知舟家。
啊,昨晚不是在聽歌,喝酒……怎麼回房間了?
江童猛地捂住臉,她想到一種可能,房裡只有他倆,只能是方知舟抱她回來的,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她一點印象沒有。
起來撐著還在疼的頭進浴室,反思自己只喝了那麼點酒怎麼會醉,一定是度數太高了。
站在鏡子前時,看到自己身上那件衣服耷拉著露出一側肩頭,匆忙拉起衣服。
覺得以後還是要少來,不然心臟要壞啦。
方知舟今天還有工作,本來是不想叫醒她的,又怕前一晚宿醉會不舒服,敲了幾下門。
裡面很快打開門,小姑娘用梳子挽成髮髻,幾縷髮絲散在眼前,水圓杏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哪不舒服嗎?」
江童打開門站出來:「頭疼。」
「跟我過來。」
江童跟在方知舟後面到廚房,看他拿出一罐蜂蜜,倒了杯蜂蜜水。
「解酒。」推到她面前。
「才喝那麼一點,用解酒麼?」江童拿起杯喝起來。
方知舟哼笑一聲,揶揄:「誰喝那麼點,還宿醉的?」
江童癟癟嘴,懶得和他說轉身往屋走,倏地想起自己沒衣服,停下腳步。
扥著衣擺問:「可以幫我回家取幾件衣服麼。」
方知舟彎腰系上馬丁靴鞋帶,瞥來一眼迅速移開。
不能多看,會想起昨晚,細嫩的皮膚觸碰自己腰的感覺。
「你屋裡不是有麼。」
「沒有!」
方知舟頓了下,走上樓打開自己衣櫃,全是江童的。
他要穿的衣服造型師都已經搭好,就沒打開衣櫃,弄了個烏。
「估計是阿姨弄混了,我待會跟她說。」
「哦。」江童捧著杯子又喝一口。
方知舟垂眼看她這個樣子,捏了下耳垂:「不舒服就再睡會。」
「不啦,你忘記我學校里還有事要處理嘛。」
知道她說的是惡意損毀她參賽作品那事。
方知舟斜倚著牆問她打算怎麼處理。
「按學校章程處理吧。」她想了想,舉起杯看上面被光照出的波光粼粼。
剛回學校,江童就收到了學院群里的處分消息,取消蘇金獎助學金等一類申請,還要公開寫檢討。群里沒有人敢接話,再過會,蘇金髮來消息說要申請休學,輔導員讓她見面聊完再決定,可她偏要在群里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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