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怒視著面前的男人,她拔出腰間軟劍, 便朝鄭景胳膊砍去, 鄭景沒料到沈葭能做的這般絕,他沒來得及躲避, 手臂衣裳被劃破, 露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鄭景吃痛地鬆開手指, 沈葭得了自由看也沒看他一眼, 轉身就走了。
鄭景站在原地目送沈葭遠去, 本清明的眸子陰翳,他將牙齒咬出聲響, 狠厲布滿臉龐。
「沈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現下京城盛傳陛下立儲, 長信王府深受陛下器重, 長信王只沈葭這一獨女她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若是娶了她, 就相當於獲得了整個長信王府的支持。
鄭景本想他們從小相識,沈葭對他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的。他以為沈葭會紅著臉答應,卻沒想到沈葭會直接刺傷他的手臂。
遠處的侍從見沈葭離開就連忙朝著鄭景走去, 見著鄭景手臂上的傷口,他驚呼一聲:「公子!」
鄭景臉色更黑了些,「喊什麼?」
「你受傷了!」
「……」鄭景有些無語,不知怎的養了這麼個奇葩,「我看得見。」
侍從有些著急,「這是嘉禾郡主傷的?」
鄭景瞥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你要幫我報仇?」
侍從躲開他的視線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一味的幫他處理傷口。鄭景看清他閃躲的眼神,心中有些無奈。
這人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跟隨他在外頭作戰那麼多年卻還是這般畏首畏尾。
鄭景把手臂抽出,他手指用力握拳,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眸子微微眯起譏笑一聲,「這婚事由不得你。」
隨從聞言抬起頭,公子的謀劃他是知道的,他倒是沒想過嘉禾郡主會拒絕這門親事。
公子近些年來脾性愈發的陰晴不定,每每這時候他都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連呼吸都低得近不可聞。
隨從現在無比後悔自己方才問了那幾句話。
沈葭怒氣沖沖地走回營帳,婢女秋來跟在後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她從未見過小姐這般生氣的模樣。
沈葭行至帳中坐下,秋來走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試探的出聲道:「小姐,可是鄭公子說了什麼……」
沈葭聞聲抬眸,她接過水目光柔和了不少,想想若是為別人的無禮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沈葭小口飲水,她問:「秋來,你以為鄭景為人如何?」
秋來怔愣在沈葭的問題中,小姐這十幾年來都不曾問過的問題,為何偏偏今日要問,鄭公子當真說了什麼?竟讓小姐要向別人求證他的為人。
方才兩人說話,秋來不在身邊。她不敢妄下定論,沈葭這般問,秋來便只能搜尋自己記憶中的鄭景。
秋來思索著答:「鄭公子少時與小姐交好,他像是貼心的兄長,為人更是溫潤爾雅,能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能照顧到。」
「後來奴婢就沒見過他了……」
自然就不熟悉。
沈葭微微頷首,她暗自慶幸不是只有她是這樣的想法,從前的鄭景就是那樣的,總是笑得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現在的他雖然也總笑著,卻總讓人覺得怪異。
「秋來,你讓人去看看,父親可在帳中。」沈葭將茶杯放回桌上,她直直地盯著門口,白色的布與紅色的木重影交疊。
「是小姐。」秋來應了話便走去帳外尋了門口的守衛。
……
長信王營帳帳門敞開,帳中放了一張書案,書案上頭堆了許多兵書,他正伏案走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一位身著盔甲的士兵啪塔啪塔地跑著進來,他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王爺,方才營帳外頭有人比武,鄭家公子回來了,他似乎與小姐發生了不快。」
長信王聞言抬起頭,眉間盡顯凌厲,那是多年帶兵生出的威嚴,「可知具體?」
士兵搖頭道:「我們都離得遠,不曾聽清他們說了什麼,只知小姐傷了鄭景的手臂。」
他將紫毫筆擱在筆架上,手臂自然撐在桌上不怒自威,「小姐傷了鄭景?」
「是。」
長信王嚴肅的臉色緩和幾分,他卻不由得思索起來,鄭景曾經也隨他作戰,看起來無欲無求,卻是個心思深沉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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