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頭,又說:「臣弟以為此事與三皇子遇刺亦有牽連,故而與王妃一同前來看看是誰這般大膽。」
亓官澤臉上的笑意早已消散,此刻臉色更是陰沉,他怒呵道:「什麼?王妃遇刺……」
亓官澤眸色化作一團黑,「那刺客現在何處?」
亓官聿:「臣弟讓人帶過來了。」
「弄上來!」
「遵命。」亓官聿轉身看向遠處的京墨,他抬手招了招,京墨就拖著屍體朝著這邊走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哪裡還有人能睡得著,營地的人現在基本都在這了,他們本將大帳外頭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著有人拖了屍體走近,個個掩住口鼻作嘔妝,一時間周圍升起嘈雜的議論聲。
「襲擊王妃為何又要刺殺三皇子?」
「是啊,這刺客究竟有什麼陰謀,弄得我今夜都不敢睡了……」
「還睡,最好是祈禱幕後主使快些被找到,不若到時候陛下發怒,你我都要受到牽連。」
「話說這圍獵安危不是交給五皇子了嗎,現在發生兩起刺殺案,怎麼還不見五皇子蹤影?」
姬窈離他們近,隱隱約約聽了些,她不動聲色的環顧一圈,五皇子當真不在。
局外人都意識到了的事情,慶帝肯定已然發覺。難道慶帝給五皇子派了什麼秘密任務?
還沒等姬窈想出什麼結果,京墨就把屍體拖到了慶帝面前。
亓官澤將身上的人徹底推開,他低頭去看地上的人,他眉頭擰在一起面色不虞的問,「他的服毒自盡的?」
京墨:「回稟陛下,是。」他在腦中回想了方才那一幕,「刺客定是事先把毒藥含在嘴裡,被抓了便即刻服毒,他定是也沒打算活著回去。」
這樣的人被稱作死士,然而在啟國豢養死士是被明令禁止了的,是什麼讓幕後主使冒如此大的風險,敢在天子眼前行刺。
亓官澤皇帝的威嚴受到極大的挑戰,他下令徹查此事,便徑直朝著屋內走去。
林坤站在原地,他讓無關人等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蕭妃已經亓官聿兩人。
林坤恭敬的把他們請進了營帳內,慶帝位於首座,他手肘放在座椅扶手上,偏頭過去用手指捏著眉心緩解疲勞。
蕭妃已經停了抽泣,察言觀色是後宮女子的必修技能,蕭妃更是熟記於心。
她知曉此事情形已然發生變化,若是再哭哭鬧鬧不會得到慶帝憐惜,只會惹人心煩。
亓官澤停了手上動作,他頭也沒抬,「蕭妃,今夜你也累了,去瑞兒那邊瞧過了就回去歇著吧。」
亓官澤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蕭妃猶豫一瞬還想說什麼,結果亓官澤一抬頭,原本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蕭妃輕道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亓官澤見人走了,心下煩悶消散不少,他又抬起手擺了擺叫營帳裡頭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林坤沒動,他又補了一句,「你也下去。」
「是,皇上。」林坤掐著聲音應了,他出去的時候眼神掃過亓官聿二人,只一瞬又收回了目光。
「坐吧。」亓官澤直起身子,雙手搭在扶手之上。
亓官聿同姬窈就近落座,兩人都沒說話,等著亓官澤開口。
「老五還沒回來,這事兒你怎麼看?」亓官澤緩緩開口。
亓官聿抬頭與之對視,慶帝必然已經知曉緣由了,問他不過是心存僥倖想要一個理由。
「五皇子做事一向穩重,如今一夜就發生兩起刺殺,偏偏五皇子不見了蹤影……」
亓官聿說的委婉,天子都是自負的,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孩子們會自相殘殺。
亓官澤做了這許多年的皇帝,沒有出現兄弟相殘的局面,他就僥倖認為,自己的小輩會如同他與亓官聿一般。
亓官澤心中已經了然,只是不知有無其他人參與,「立太子一事,該提前些了。」
亓官聿微微頷首,「皇兄久久不決,朝中大臣心裡拿不准,皇子們也不痛快,這不,聽了些風聲就人行動了。」
亓官聿拿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在亓官澤面前也放鬆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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