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榆瞥了眼屏幕,搖搖頭,目光很是疑惑:「不知道,不過還好被及時追回了。」
周涵又問:「迦音在的實驗室研究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種子?」
桑晚榆想了想,模稜兩可道:「好像是吧,好像聽節目組人說過。」
周涵:「那她肯定心有餘悸,還好被攔截下來了,要不心血不白費了嗎?」
桑晚榆點頭,很是贊同周涵的說法。
一則會引起國人憤怒的新聞。
聽到新聞時,大家的義憤填膺是真,但看過新聞後,大家所要面對的日常生活也是真。
吃過早飯後,桑晚榆便和周涵一起,各自去面對各自的日常工作。
這次至臻過來的不再是枕風眠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只不過,令桑晚榆沒想到的是,這次與枕風眠同行的,竟然還有段清輝。
會議結束已經是三個小時後,趁著段清輝和沈清濁在裡面寒暄的功夫,枕風眠和桑晚榆走到了角落。
想到會前她和段清輝的交流,枕風眠問:「你也是段清輝老師的學生?」
桑晚榆說:「大學時候他教過我微積分,我的本科畢業論文也是他指導的。」
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淵源,枕風眠開玩笑道:「你別說,咱倆還挺有緣分。」
桑晚榆聽了,笑:「恐怕這緣分,是你努力的結果。」
枕風眠微微挑了下眉:「怎麼講?」
桑晚榆:「我們都是段老師的學生或許是緣分,但你來臨川肯定不能歸功於我倆有緣分。」
枕風眠目光輕點,示意她往下說。
桑晚榆:「這麼個小項目,不至於讓你這麼一次次的跑,並且每次還來得這麼爽快。」
「確實有點以公謀私的成分在,」枕風眠倒也沒藏著掖著,「來臨川確實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一個人。」
桑晚榆:「是臨川人嗎?叫什麼,我或許可以幫上你。」
「謝謝你的好意,」他目光難言落寞,「不過不用了,我已經找人問過了。」
「別灰心,」察覺到他的失落,桑晚榆體貼安慰道,「相逢的人終會再相逢。」
他笑了笑,沒說話。
中午,一行人用過午餐,下午又去實地走訪,等今天的日程結束,已經是晚上。
安頓好至臻的團隊,桑晚榆和沈清濁一同驅車離開。
這次,沈清濁沒讓司機過來,而是自己開的車,因此,話題也聊得更隨意私人一些。
「你什麼時候回京溪?」沈清濁一邊觀察路況,一邊問了句。
這問題問得冷不丁的,所以,也不怪桑晚榆沒反應過來:「嗯?」
「到今年的體檢時間了。」沈清濁提醒道,提醒完,又恨鐵不成鋼地接了句,「我說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對自己的事兒上點心?」
桑晚榆一聽,故意拖長尾音道:「不是我嚇唬你——」
沈清濁目光看著前方,卻還是得空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看到桑晚榆在他的餘光里,極為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我現在身體真的好得不得了!」
看她這樣,沈清濁沒忍住笑了下:「幸福養人,是吧?」
桑晚榆笑笑,沒說話。
沉默一陣,桑晚榆問:「等明年夏天,我們任期就該結束了吧?」
沈清濁點頭:「嗯。」
「你覺得,我到時候回去當老師怎麼樣?」
「回京大?」
「嗯。」
「挺好的,」沈清濁實話實說道,「畢竟總不能一直跟心上人兩地分居。」
心思被戳穿,桑晚榆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嗔怪:「你這人。」
沈清濁笑:「用陪你一起回京溪嗎?」
「不用,」桑晚榆說道,「要不,我和至臻的人一起回去吧?」
「這樣也行,我還放心,正好明天忙完,你就開始休年假吧,檢查完身體,好好休養休養再回來。」
「好。」
第二天,敲定完具體的合作細節,桑晚榆便和至臻的團隊一起飛往了京溪,只不過,她沒立刻就去檢查身體,而是抓緊時間,將《步履》剩下的章節完成。
終於,在十一月最後一天的傍晚,桑晚榆將初稿發給了編輯吳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