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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戶人家在窗外堆了很多廢品,湯呼呼在廢品堆里尋找他的拐杖,伸手指著羽毛球拍,示意他要。

謝琢取骨釘的傷好之後,立刻帶著湯呼呼換了一個住處,比較高,鄰居們腿腳都很利索。

沒有拐杖的小崽子啪唧摔在地上,一骨碌又爬起來。

他與別的小孩不同,快要摔倒時他總會想辦法抓周圍的東西,說他機靈吧,總是帶著東西一起摔,偶爾還被砸。

偏偏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像普通小孩一樣摔,動靜很大。

「爸爸給你呼呼就不疼了。」謝琢心疼地抱著他,吹他額頭的小腫包。

「呼——呼。」小崽子長睫濕透未乾,反過來給爸爸也呼呼,腮幫子一股一股吹氣,好像認為爸爸也摔倒了一樣。

他給兒子取名湯呼呼。

希望湯呼呼哭的時候,全世界都來呼呼他。

在謝琢為湯呼呼摔倒感到困擾時,楊鶴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驚醒了他。

是,湯呼呼學他的。

就像他右手手肘上因為摔倒時下意識扶住身邊物體留下的疤。

就像因為日子太忙漸漸顧不上改正的走路姿勢。

謝琢反省了一夜,回憶著湯玉走路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給湯呼呼做什麼樣的榜樣,學湯玉的總沒錯。

湯玉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

楊鶴一定是世界上嘴巴最大的。

很多事情湯呼呼根本不會記住,楊鶴什麼都跟湯呼呼說。

湯呼呼深信不疑,如果有天楊鶴跟湯呼呼借錢,小崽子真的會直接從爸爸手機里轉帳。

畢竟爸爸和叔叔都借噢。

「謝琢,琢哥!」

有三個同齡的年輕人路過謝琢家門口,停下來,呼朋引伴,邀請謝琢跟他們一起通宵打麻將。

他們是謝琢的小學同學——在謝琢八歲時曾試圖用一種鬼屋冒險的精神去謝琢家裡睡覺陪伴謝琢,當然這個計劃被父母雙打一頓擱置。

大學之後謝琢再回村,每逢過年孤零零,他們又試圖邀請謝琢通宵打麻將,每次都嚷嚷謝琢是他們最重要的三缺一。

謝琢偶爾應徵,但大部分時候他沒有給自己留足夠在家的時間。

謝琢這次早早回家,也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謝琢把羽絨服掛上衣架,對他們道:「不行,我要帶孩子。」

這幾個單身狗像是沒想過一般,齊齊沉默了一下。

邢鏐玉靠近窗戶,熱情好客地說:「沒問題啊,謝琢你去跟他們打,孩子我和松玉帶就行了。」

單身狗們立刻道:「有人幫你帶孩子了!走走走!」

謝琢像是走了就會喪失房子孩子妻子的主權一般,更加利落地拒絕:「孩子離不開我。」

單身狗們聞了聞空氣中的不明氣息,不解地結伴走了。

屋內,邢鏐玉遺憾地握著螺絲刀蹲下,要不他去打麻將也行。

林松玉把湯呼呼拎到後院,這時候後院的陽光好,接通了和兒科醫生表姐的視頻電話。

「你幫我看看呼呼,他是早產兒,早產幾個月?」林松玉剛想去問問,湯呼呼回答,「三姨母,兩個月噢。」

二表姐很是震驚:「你的兒子?」

林松玉:「從你專業的角度看,不是,從親情角度看,是。」

二表姐:「……」

林松玉用他的超高清像素手機,逐一排除問題,先捏捏湯呼呼的臉蛋,彈而不軟,再扒拉他的頭髮,純黑健康,照照他的耳朵,耳垂飽滿。

「啊——呼呼給二姨母看看牙齒。」

二表姐從業以來,從未見過這個年紀還能這麼配合的。

湯呼呼張開嘴巴,牙齒白白的,新長的沒蛀牙。

林松玉脫掉小崽子的鞋襪,握著饅頭似的腳丫翻過來給二表姐看看腳心:「他小時候走路經常摔,會不會足弓沒有發育好?」

湯呼呼的腳胖胖的,很難找到足弓,於是林松玉更加焦慮。

湯呼呼坐在凳子上,被叔叔抓著腳脖子一會兒看腳心一會兒看腳掌,頭重腳輕,險些從椅子上後仰。

林松玉:「你看他坐不穩。」

「……」真是情緒穩定的一個崽,二表姐道,「……你讓他跳一跳,跑一跑。」

不用林松玉傳話,湯呼呼就聽懂了,按照三姨母的話照做,完了還乖乖坐回椅子上,可以想像這個小崽子每次去醫院是多麼省心的一個崽。

二表姐:「沒問題。」

林松玉:「再看看聲帶和智商,呼呼,20加18等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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