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小豆包教的他沒忘,都沒有光屁屁出現!
柜子里繩子亂七八糟的掉了一地,抱頭蹲防的小慫包禮服外套整個掉了下來,襯衫半開,露出大半個肩膀,手腕被麻繩磨破皮,鞋襪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腦門上紅了一片,一下子從九成九新變成了瑕疵款。
「是我。」佘君蹲下來,凝視著枝吱手腕上破皮的傷,嘆了一口氣,托著枝吱屁股,抱小孩似的把人抱起來。
人抱在懷裡的時候,他的心才緩緩落回肚子裡。
心底洶湧著的對枝吱失蹤的擔憂和枝吱被傷害的憤怒清晰的提醒著他,他真的開始在乎這小慫包了。
「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枝吱腿又順勢纏到了飼主的腰上,攬住飼主的脖子,「好痛啊,手都破了,壞死了他們,還弄丟了我的鑽石嗚嗚嗚……」
聽著枝吱小嘴叭叭的告狀,佘君反而鬆了一口氣。
能告狀說明沒什麼大問題,這哭的跟個開水壺成精似的……
「嗯嗯,是壞,所以都被警察抓走了。」佘君熟練的哄人,「鑽石沒丟呢,老子給你收起來了。」
這麼喜歡那鑽?
佘君暗自思忖,要不給枝吱買個大的吧,戴著不方便可以掛脖子上啊,孩子喜歡買一塊怎麼了?又不是買不起。
「真的嗎……」枝吱抽噎著,蹭上了佘君的脖頸,「你真好……和那些壞人都不一樣,我最喜歡你了!」
頭一次從這小反骨崽嘴裡聽到喜歡這個詞,佘君頓了頓,嘴角又微微勾起。
「哼,老子當然對你好,」佘君直接帶著枝吱離開,「去看看手上的傷……還有哪裡傷到了?」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等後面處理,但枝吱的傷不可以。
抓人審問是警察的活,而後續,會有人給出他答覆的。
「……頭也疼。」枝吱吸了吸鼻子,輕輕摸了摸被自己撞出來的包,「嗚撞在這裡,我會變傻嗎?」
「……本來就不聰明,」佘君吐槽他想法多餘,「別碰了,手髒死了。」
「哼~」枝吱被放在車后座,依依不捨的鬆開佘君,眼巴巴的看著他從另一側上車。
「去和平路至善醫院。」和平路離這裡很近,司機聞言點頭,打著方向盤就出發。
佘君看了一眼方向,垂眸拿出手機,讓林昭安排人跟進這件事,正打字呢,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視線牢牢的盯著他看。
枝吱:——盯。
「嗯?」
「想拉手。」枝吱把自己的爪爪塞進佘君手裡,「這裡又不能抱。」
枝吱受驚之後只想和飼主緊挨著,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危險,只有在佘君身邊才能讓他有安全感,車裡又沒辦法抱,只能拉手了。
「嚇著了?」佘君呼嚕呼嚕枝吱的腦袋,「回去老子教你練武,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就把他們揍的滿頭包。」
說完,佘君頓了頓,想到枝吱那輕薄的體重,纖細的手腕,膽小的性格——
「能跑掉也是好的。」
練武?枝吱想到電視機里演過的功夫片……「那豈不是會變得超級大隻?」要變成擁有南瓜肱二頭肌的強壯倉鼠了嗎?
「哼,只有敵人才會希望你弱小。」佘君把戒指從禮服口袋裡拿出來,細心的給手裡的白嫩手指套上,「外貌哪有健康重要?」
他寧願枝吱寶是個強壯的男人,也好過他隨便誰都能打倒。
「哇,我的戒指!」枝吱小財迷迅速被鑽石吸引了目光,看著他驟然之間的驚喜,佘君輕笑一聲,沒有把要給枝吱買大鑽石的事情說出來。
到時候就作為驚喜吧?
「小財迷。」
「因為我一直都很窮嘛,人類都是這樣的,擁有了之後就不珍惜了。」就像佘君擁有了錢之後,就會隨便花錢,不像他,買什麼都沒錢。
「哼,歪理。」
汽車緩緩停在醫院門口,至善醫院本就是私立醫院,佘君在裡面摻了股,車還沒到,醫生都安排好了。
「先說好,」佘君拉住枝吱,神色罕見的嚴肅。
枝吱見狀也肅穆了神色,等待飼主的指令。
「等下可不要哭很大聲。」這小慫包,要是個五六歲的小孩,那沒什麼,孩子嘛,但枝吱寶官方年齡都二十二了,雙氧水洗傷口還哭的很大聲,就……有點丟人。
以前真·上過戰場·挨過刀槍的老蛇不太理解。
不過……對比他的年齡,枝吱可不就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