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頓時臉紅得不要不要的。
陸梟眸中划過一抹戲謔,在他耳邊,憋著壞,拉長聲音說:「哥給你拉上,不謝。」
第2章
男生手的熱度一靠近那脆弱地方,時言就想跑,奈何陸梟早就料到他有這一出,胳膊往下一壓,時言就被勒住了肩膀。
時言艱難地說:「那裡,不可以…」
陸梟眼皮都沒抬:「別勾我。」
時言:?
我勾你什麼?
然後陸梟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拉鏈鎖頭,快速地往上一拉,冰冷的金屬擦過底褲的一瞬間,時言耳邊就只剩下「嗚嗚嗚」的忙音。
…腦瓜子嗡嗡的。
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時言絕望了,猛地一推陸梟,他勁兒大,陸梟高高瘦瘦一個男生就硬邦邦地砸在了牆上,牆都跟著一震,路過的同學立刻躲著走。
陸梟的五指張開,捂著胸口,歪著頭,皺眉咳了咳:「…言仔,你這是謀殺。」
時言一愣,然後木了,「你別謙虛。」
他太知道了,陸梟看著瘦,全是肌肉,一身腱子肉特結實,徒手掰彎機甲側方翼都不在話下,拿手好戲是機甲真人對抗,每次成績都第一。
綜上所述,他根本就不可能疼,百分百裝的。
時言不自在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制服衣服和褲子,嘴硬說:「你在公寓樓幹嘛?」
陸梟說不出話,又咳了咳。
時言看了看他,怕他真撞骨折了,忍不住問:「陸梟,你沒事吧?」
「有事。」陸梟,「我疼死了。」
時言硬著頭皮說:「那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哪撞傷了。」
陸梟眼尾一垂,看上去要哭了,「在這裡就脫嗎,哥哥?」
時言咬了下嘴唇:「你、你別瞎叫啊你!要脫也回屋脫。」
他受不了別人叫他哥哥,尤其是從陸梟嘴裡說出來。
因為陸梟比他大一歲,就問,哪個直男受的了被膩膩歪歪地語氣叫哥哥啊?
陸梟微微低頭湊近,輕聲說:「回屋脫也行,你要睡的話,算你便宜點。」
時言:「……」
陸梟從小就是這樣,只要一使壞,嘴上肯定叫哥哥,一旦時言放鬆警惕,這個狗就開始對他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包括但不限於打著兄弟的旗號摸他,摟他,扛他,抱他,拖著嗓子喊他言言,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反正一定要把時言弄暴躁了,才心滿意足地順著毛捋,但是通常這種時候,時言都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所以時言煩他,特別煩他!
陸梟看見時言這個咬嘴唇的小動作,慵懶地倚在牆邊,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壞笑:「緊張什麼,怕我干你?」
「……」
時言面無表情。
干架就說干架,說什麼省略詞?
死直男,你就應該是O。
燒O。
時言就靜靜站那跟陸梟耗。
陸梟的眼睛是深邃的琥珀色,帶著一絲侵略性:「怎麼,看我這麼久,迷上我了?」
時言舉起404號碼牌,面無表情地說:「因為你擋了我的路,這是我租的房間。」
陸梟看了一眼房間號,確定是404,見好就收,居高臨下地看著時言,碎發墜在額前,也沒說話。
過了會兒,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指腹就搭上了時言的手背,隨後一手單手攏住了他兩隻手腕,另只手很隨意地屈起手肘抵住房門,態度惡劣,極其挑釁。
時言抿了下唇:「……」
要幹嘛?
陸梟的手指更粗糙,骨頭更硬,從小就摸槍,微用著力,青筋凸起,威懾力極強。
而這個動作,時言只在單兵入學手冊上看到。
勝利者對待俘虜時,單手甩手銬,束縛住對方兩隻手腕,然後把俘虜推倒,打開腿,卡進對方腿中間,就可以實行不可描述的折磨了。
時言頓時心裡一陣不爽。
他們是死敵。
他又不是M。
陸梟聲音略帶一絲沙啞:「行了,我能收你的錢嗎?我的身體,你免費看,看哪兒都不收費。」
「……」
陸梟開口:「怎麼不說話?」
「免費的不是好東西。」時言翻了白眼,把他扒拉到一邊去,用晶片刷開了門。
陸梟很自然地跟著就走進來了,反手把門一關,走到租房的小陽台邊看風景,時言立刻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