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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城市十月份的太陽都下得比較早,周圍的路燈亮起來,比下午出去的時候還要顯得亮。

這周圍大都是獨戶,一戶一棟,分布比較雜,大都是帶院子的小別墅,稍顯的大的,就格外明顯。

喬奚新家旁邊就有個大別墅,周圍都是高牆,除了通往大門的路上能瞥見裡面的一個花園,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牆周圍有一些爬山虎,如果開了花,應該是很漂亮的牆面。

喬奚多看了兩眼,視線有點晃,眼裡泛著一點點白光,他眨了眨眼,吐出一口灼熱的濁氣,仰頭揉著太陽穴,額間的冷汗被帶走一些。

睜眼時,忽然瞥見旁的高牆上有個影子,看不清楚樣子,但能知道手上拿著個什麼東西。

對方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東西砸到喬奚身上,喬奚被砸得晃了一下,接著心裡一陣悸動,耳朵里都是嗡鳴聲,手上的東西全部撒落,然後是一陣寂靜。

他兩眼一閉,在人面前直愣愣地倒下了,毫無預兆。

雲城中醫院,值班護士拿著繳費單找到坐在輸液室內的兩個少年,她拿著筆在病歷單上些著什麼,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側過臉似乎在發呆的喬奚,偶爾問一句。

護士:「這還好是低血糖,砸的還是肩,砸腦袋上了就成腦震盪了,以後小心點啊,發生衝突了別打架啊,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

喬奚剛緩過來,說話的聲音還有點虛:「沒打架,我們不認識。」

護士心疑地在兩人間又看了一眼,將筆袷衣服口袋上方:「那就不認識吧,你肩膀上的傷不嚴重,沒傷到骨頭,藥按時塗抹就行了,別拎重物,輸完液去二樓繳費,以後可得好好吃飯啊,低血糖也得重視,聽見沒?」

說完,她看著另一個少年,在對方藍白色的校服銘牌上看了眼。

「木同學是吧,你在這好好看著他,有什麼其他反應去旁邊叫我,我一直在,旁邊有熱水,渴了自己倒,打完針帶人去吃點東西,時常備糖在身上,別不當回事。」

護士說完了就走了,喬奚將腦袋轉回來,抬頭看了看藥瓶,還剩下好一些,他把手機掏出來,按了按,又煩悶地扣在了腿上。

旁邊的少年挎著背包站起身,喬奚就順著動作掀起眼皮看過去,瞧見對方藍白校服銘牌上的名字——木則。

那叫木則的傢伙把帽子摘下,露出來的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對方右耳上戴著一枚黑曜色的耳釘,此刻歪頭看著喬奚一副看麻煩的表情,有點讓人牙痒痒。

「沒想到牆外面會有人,醫藥費我會出,還有你的那些東西,我轉你,就不在這呆著了。」

木則掏出手機,打開掃碼界面伸出去,卻不見面前的少年有任何反應。

「收款碼。」

木則冷著臉提醒了一下。

喬奚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機當著他的面按了一下後塞進口袋:「沒電。」

說完,看著木則皺起來的眉頭,動了動他微疼的肩膀,心裡一陣鬱氣。

他略微不爽,沒正眼看回去。

「是你砸了我,我不是討債的,你態度能好點嗎?要是那包再重點,恐怕就不是挫傷了,而且你那叫高空拋物,不走門非要爬牆,你在cos江洋大盜?愛好挺特別啊。」

木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看著喬奚的臉,隨後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張便利貼,寫上一串數字。

把字條放到喬奚旁邊的椅子上,又扔下幾張毛爺爺。

「賠償你的費用,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再找我,我保證,給你身上的毛病治得——服服帖帖,夠誠心了嗎?」

說完,人顛了顛背包,不準備再聽喬奚說什麼他不愛聽的話,打開輸液室的門離開了。

良久,喬奚撿起椅子上的便利貼紙條,等輸液結束後,連同棉花棒一塊扔了。

最後摔壞的那些東西喬奚重新買了些,手實在疼,就打了個電話叫家裡爺爺帶了個袋子過來一起拿回去。

兩人剛搬家,但買的東西不算多,都是些洗漱用品,一人提一袋不算重。

回了家後,喬爺爺把東西清點了一遍,眼尖看見喬奚攥著一袋東西要往臥室去,立刻叫住了人。

他狐疑地走過去,見喬奚把袋子往身後一藏,沉聲:「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你藏起來幹什麼?」

喬奚臉上閃過躲避,他把東西塞進不大的口袋裡,顯得有些心虛,隨後往臥室去,一邊打開門一邊說:「買的糖,我不是路上有點低血糖。」

爺爺顯然不信,走過去抓住喬奚的手把東西拿出來,打開袋子看了眼,又瞥到喬奚手背上的針孔,沉沉地盯著喬奚,盯得人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我沒事,爺爺,你做你的飯去吧,等會焦叔叔來了,」喬奚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把手從老人手裡抽過來,話語討好,「我保證我沒什麼事情,只是有點低血糖,就去醫院打了個針,所以才回來晚了,我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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