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理智狠辣妙手毒醫和神經綠茶戲精的組合,有點新穎。
剛好這兩個人,還是一方完全拿捏另一方,另一方(大概應該)心甘情願被拿捏。
尤宜嘉細品——
能磕!好磕!上頭!
那就磕!
cp人就是這麼簡單而又樸實無華。
只要是我認定的cp,不管什麼組合,那就是天上地下最好的!
但尤宜嘉上頭歸上頭,腦子沒壞。
她才不信安明無和余季同真的就對紙條上面的信息一點都沒有懷疑。
這裡面一定有事!
抱著這種想法,尤宜嘉腳步輕輕,步伐卻飛快,身形如鬼魅,眨眼閃身到營帳外——
沒人。
不可能,尤宜嘉很清楚剛才的動靜,那絕對是人弄出來的,不會是什麼貓或者狗。
小說的邏輯也不允許有這種情況出現。
思索一瞬,尤宜嘉退回營帳內,按照小說裡面的常見套路,在心裡默數三個數後,再次閃身出去。
外面的人被她抓了個正著。
是安明軒。
他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隨即開始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尤宜嘉,眼睛中的情緒不知怎麼就流露出控訴的意思。
尤宜嘉:「……」
您有事嗎?
但那意思很快就從他眼中退散,水汽蔓延,在月光照射下光彩四溢。尤宜嘉看到他嘴唇啟合:「你也覺得我沒用了嗎?」
他話語無聲,但尤宜嘉意外地看懂了。
安明軒總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說自己沒用,認為自己蠢笨。
回憶起白日裡讓他殺人的事,尤宜嘉無語的情緒漸漸消散,對面前的人多了一點大度——對余季同那個死綠茶她都能寬容,對自己徒弟大度怎麼了?
尤宜嘉單方面認為這沒有一點問題,並且不允許任何人質疑她。
尤宜嘉拽著安明軒走到一旁不起眼的位置,摸摸他的頭,同時吐槽這人明明年紀比她小,個子怎麼能比她還高些,真是很不公平,但想到自己可以隨時一巴掌把他拍暈,尤宜嘉心裡舒服了。
湊合地摸了兩下,感覺意思到了就停下,尤宜嘉輕聲說:「沒有。」
安明軒眼睫顫動,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激動,微小的淚珠順著睫毛滾下,在臉頰上留下痕跡,「那為什麼你讓我哥來,不讓我來?」
看來不是安明無和余季同叫來的外援。
而且安明軒也沒有那個腦子和實力,安明無讓他來就等於讓他送死。
但隨即更大的問題來了——難道那兩人還真的是傻白甜,收到消息後不管真假就大喇喇地過來了?
不等尤宜嘉思考出答案,安明軒扯扯她的袖子,問:「為什麼呀?」
尤宜嘉認真告訴他:「反正不是因為你沒用。」
安明軒眼睫顫動得更厲害了,不久前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在這一刻亮晶晶的,不錯眼地盯著尤宜嘉看,很像是被餵飽喝足後的小白。
尤宜嘉好笑地看著安明軒,忍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笑聲,「藏好了等我。」
安明軒點點頭,無聲說「好」。
回到營帳,尤宜嘉面不改色地說:「是貧道師門中人,不用擔心。」
趙千凝:「有什麼事嗎?」
尤宜嘉還惦記著魔咒定律一,「先離開。」
幾人離開,來到余慕荷房中。
余季同戲精上身,一進屋門就先吐出一口血,也不管別人怎麼評價他的演技,自得其樂地吐出第二口血,做出柔弱無比的樣子,可憐巴巴看著余慕荷。
余慕荷靜靜地看著他演,等他演完了就踹一腳往他嘴裡丟顆藥丸,冷冷落下一句:「站好。」
余季同麻溜站得端正挺拔。
尤宜嘉心神震顫。
訓.狗文學!
尤宜嘉在心裡瘋狂大叫,只恨現在沒有一張床支持她滾來滾去,揮拳踢腿!
安明無依舊看趙千凝,兩人視線交接,深情厚意只在眼底。
尤宜嘉轉瞬平靜下來。
自小相伴、在感情成型之前不曾經歷任何波折,隨著時間沉澱下來的情意,大概就是這樣細水長流、溫潤如玉的。
好品!仙品!
尤宜嘉安靜地磕了一會兒,說起她今天費心思把這幾人糾集到這裡以後的正經事兒。
「貧道師門來人……」尤宜嘉用回她一開始給自己定的身份,以貧道自稱,嚴肅地對三人道:「是為了傳達天命。」
余慕荷眉頭微蹙。
余季同注意到了,靜靜往她身邊挪了兩步,小尾指尖觸碰上余慕荷的,點一點,見她沒有表現出排斥,勾過來,攥在掌心。
尤宜嘉餘光瞟到,到嘴邊的話頓時就卡殼了。
死綠茶!勾.引我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