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郵件形式。當時她人還在米蘭,車禍出院後查看郵件時發現有兩封未讀,一封是舊印人事部的面試通知,一封便是大賽確認收到投稿的回執。
再看公寓裡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星回反應過來她在車禍前已經決定了回國,並為此做了一系列的準備。
她開盲盒似的從行李箱裡翻出馬蘭歐尼學院服裝設計兩年研究生AFAM證書,在奢牌LZL的工作筆記,國際設計大賽的獲獎證書……終於確認,自己確實在米蘭讀過書,工作過。
星回完整的記憶卻只停留在本科畢設展上,那些在別人看來高光的名校就讀經歷,光鮮的職場起點,都因失憶被褪去了光環,成了履歷中她自己都不願去提的一筆。
有那麼一瞬,星回想直接掛斷電話放棄比賽,但最終還是選擇順從失憶前自己所做的決定,因為心裡清楚,以獎項加持在國內服裝設計界冒頭實屬捷徑。
星回端起先前剩下的紅糖薑湯喝了一口,涼透了。她摸了摸空空的胃,給住在對門的閨蜜方知有發信息:【方總,下班沒?】
那邊和她貧:【查我崗啊,大寶貝兒?】
星回配合:【時時定位你,免得你再有別的大寶貝兒。】
信息剛發出去,敲門聲就響了,方知有在外面喊:「你的大寶貝兒已上線。」
方知有下班路過星回愛吃的一家中餐廳,打包了晚飯回來。
星回大快朵頤之後忽然問:「你知道栗蕭里現在開什麼車嗎?」
方知有一怔,「……嗯?你說的栗蕭里,是我認識的那個栗蕭里嗎?我該知道嗎?」
星回眼帘垂下,「我今天應該是砸了他的車。」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星回又繞回了先前救人的地方,後知後覺發現那裡是銀星大廈,儷色服飾的辦公地。那樣的車貼,全南城不會有幾個,偏偏在他辦公大樓下停了一輛,星回基本能夠確認,那輛賓利是他的座駕。
方知有一時沒反應過來:「你砸他車?分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衝動啊,這都過去五年了,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星回隨口說了句:「都分這麼久了?」
「什麼意思?」方知有理了理思路:「拿那麼慘烈的分手開玩笑可就沒意思了。還是你……忘了?」
失憶這種事,方知有隻在小說和電視劇里看到過,星回是她身邊唯一一個真實的病例,她因此很謹慎,不主動提過去,更不敢提栗蕭里,因為不確定星回遺忘的時間節點究竟在哪裡,怕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星回難過。
「那個時間段的記憶有些混亂,不連貫。」星回看似無意地問:「我們為什麼分手?」
「你們的分手原因你問我?」方知有噎了幾秒:「你當年沒細說,我問你,你就炸,炸兩次我就長記性了,再沒問過。」
星回歪頭看她,「難道不是因為那個叫夏時的模特?對,人家現在是超模了。」
方知有白她一眼,「記得你還問我。」
星回淡淡笑了下,「我怕記錯,誤傷了誰。」
方知有替栗蕭里澄清了一句:「說到底是一場誤會,你最後也承認的。」
誤會歸誤會,可受的委屈一點不假。星回蓋棺定論道:「承認不代表原諒。」
夏時的事在星回心裡是個結。方知有懂星回在意什麼,她雖然也替栗蕭里說過話,但那時星回已經去了米蘭,和栗蕭里是跨國的狀態,感情難以維繫,複合沒那麼簡單了。
方知有捋了下時間線,「記憶從分手那段時間模糊的,那你對栗蕭里的感情豈不是停留在戀愛階段?」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如果是這樣,現在等同於星回剛剛經歷分手。這種情況下和栗蕭里見面,心情可想而知。
星回眼眸垂下,承認:「戀愛的事大多記得。」心裡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已經分手了。
記憶滿是甜蜜,心卻有了距離。那是一種讓人倍受折磨的拉扯。
方知有不確定地問:「那你砸他車是……余怒未消?」
星回把砸車起因說了下,包括在醫院的重逢。
方知有問了句關鍵的,「見到t他還有感覺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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