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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指點下來,元瀅瀅已經香汗涔涔。

越曜鼻尖輕嗅,便起身和元瀅瀅拉開了距離。

元瀅瀅接過春桃遞過來的帕子,擦拭著額頭的香汗,轉過身去正要和越曜說些什麼,只見身後空空如也,只看得見逐漸遠去的越曜的身影。

春桃倒好茶水,問道:「大娘子看什麼呢?」

元瀅瀅搖首,只說今日練的足夠了,便就此回府去。

元瀅瀅輕輕擦拭好何娘子的弓弩,才重新還給主家,柔聲叮囑主家,若是再見了何娘子,定然要幫她轉告謝意。

元瀅瀅回府時,除了明月的光亮,天空儘是一片漆黑。

元家人皆是戰戰兢兢,唯恐元瀅瀅一去不回。

待看到元瀅瀅帶著春桃回來,眾人皆舒了一口氣。

下人便將此事稟告了元時白。

「大娘子剛剛回府。」

元時白攏眉,似是不解。

「大娘子既然出府,便會回府,何必特意前來稟告。」

下人頓時啞口無言,自然不敢說,他是揣測元時白也掛心元瀅瀅一去不返,所以特意拿這件事,討元時白的好。

見他訥訥不語,元時白稍做思索,便想通了一切。

他淡淡道:「以後不必特意前來稟告。」

倘若元瀅瀅當真想要離開,便是如何阻攔都攔不住的。但元時白覺得,元瀅瀅縱然真的要走,也不會用這等法子。

元時白已清楚進宮一事的彎彎繞繞,得知事情起源還是因元明珠而起。而元瀅瀅,不過是被孝道脅迫,無奈允諾進宮。

但元瀅瀅並沒有因為放棄情郎,妥協進宮而被元家父母疼愛憐惜,或者收到元明珠的感激涕零。

她得到的,不過是理應如此的目光。

對這個妹妹的軟弱性子,元時白想起便覺得額心泛痛。

元時白向來獨來獨往,同父母雙親都不甚親密。而他待元瀅瀅親近些,則是因為元瀅瀅太過可憐,且視為他這個哥哥為救命繩索。恐怕元瀅瀅自己都不清楚,她看著元時白的眸色中,帶著滿是依賴的仰視。

但元時白為元瀅瀅出頭應對,卻不願妹妹總是依賴他。依照元時白的性子,他自然認為,依靠旁人不如依靠自己,元瀅瀅只有自己立起來,才能不被旁人欺辱。

他自然可以護她一時,因為她是值得人憐愛的妹妹。可元瀅瀅進了宮後,又當如何呢。到時鞭長莫及,元時白怕是也無法助她。

元時白正要將這些話講給元瀅瀅聽,他想著,元瀅瀅聽到這些話,或許會難過自憐。

可是,這些話總是要說出口的。

不然,柔弱無依的菟絲花如何在深宮中活下去呢。

第42章

看到元時白雋然的身姿,元瀅瀅的眸子中閃過細碎的光芒。她輕盈平緩的腳步微微加快,朝著元時白靠近:「阿兄。」

元時白輕輕頷首,隨口問道:「今日遊玩可還盡興?」

聞言,元瀅瀅白嫩的麵皮泛紅,以為是因為自己返家遲了,惹得元時白不悅,纖細的手指攥緊,神情訥訥道:「阿兄,我日後不會歸來的這般遲了。」

她不敢訴說自己是因為去了圍獵場,才耗費了許多時辰。

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元時白淡淡攏眉,餘光卻瞥見元瀅瀅手掌細長的紅痕。眉骨頓時揚起,清冷卻帶著嚴厲的聲音傳來。

「去了何處,怎麼傷了手?」

元瀅瀅下意識地收攏掌心,想要躲避元時白的視線。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元瀅瀅囁喏著回答:「我去了圍獵場,想學些射箭的技藝。」

「射箭?」

元時白眉眼中的疑惑更深,他雖然對元瀅瀅所知不多,但元大娘子不喜騎馬射箭這事,都城人人知曉。因為何等緣故,元瀅瀅突然轉了性子,往日裡還避之不及的射箭,卻寧願耗費整整一日的時光,親去圍獵場請教。

他心中是這般想的,也就順勢問出了口。

元瀅瀅臉頰的兩抹紅暈越發深切,她聲音細弱,頗有些難為情道:「聽聞聖人喜愛女子騎馬射箭,我才,才想要投其所好,以為能討得聖人歡心。」

元時白一雙黑眸覷著她,卻沉聲不語。

元瀅瀅見狀,唯恐元時白不相信她,以為她是胡亂編造出的理由,便慌忙解釋道:「我知自己無用,進了宮也是要坐冷板凳的。可旁人送女眷進宮,若是得寵了,還能為家中謀取恩典,於家中男子仕途有益。我便存了妄想,想著若是聖人當真垂憐於我。到時我便能在聖人面前,替阿兄美言幾句。阿兄待我這般好,我卻什麼都帶不給阿兄。倘若能夠通過討好聖人,幫上阿兄,我便心滿意足了。」

她聲音發顫,眸中浮現晶瑩水光,字字句句儘是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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