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郎才女貌,看起來著實相配。
只是,元瀅瀅畢竟只是六品官員的養女,而殷羨之身居高位,皇帝不禁多問了幾句,殷羨之究竟是求取,還是要納妾。
聞言,元瀅瀅頓時臉色發白,眼圈泛紅。
殷羨之忙道:「自然是娶妻。我性子無趣,不甚討女子歡喜。瀅瀅既不嫌棄我,我心中已覺足矣,請陛下成全。」
皇帝這才開口,為兩人賜婚。
眾人還未來得及細睹皇帝欽點的花神容貌,就得知花神不日就要嫁給殷羨之。
待嫁的日子裡,元瀅瀅問及殷丞相之事。京城裡近來傳的沸沸揚揚,只道殷羨之雖情願迎娶元瀅瀅,但殷丞相那般心高氣傲的人物,哪裡肯接受一個六品官員的養女,做他的兒媳。有好事之徒,私下裡打賭,稱大婚那日殷丞相不會來。
元瀅瀅眼眸輕顫,柔軟的聲音中儘是擔憂。殷羨之伸出手,撫平元瀅瀅眉心的溝壑,允諾道:「父親他,聽聞我要娶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如同旁人所說,不中意你這個兒媳呢。」
元瀅瀅原本黯淡的眼眸中,閃過光亮之色:「父親他真的歡喜我?」
說罷,元瀅瀅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同殷羨之成親,就如此冒失地喚殷丞相為父親,實在是太不知羞了。她忙捂住唇,雙眸睜的圓圓的。
殷羨之撥開元瀅瀅的手,將唇貼在元瀅瀅的唇瓣上,仔細碾磨了一番。他動作柔和,但元瀅瀅卻覺得無法抵抗,本應該綿軟輕柔的吻,卻沾滿了占有的谷欠念。殷羨之握住元瀅瀅手腕的力氣,分明溫柔,但元瀅瀅卻怎麼都掙脫不得,只能放縱他任予任求。
一吻畢,殷羨之愛憐地輕吻著元瀅瀅挺翹的鼻尖,溫聲道:「父親聽你如此喚他,定然會異常歡喜。你不必憂心,成親之日,父親必定會現身。」
聞言,元瀅瀅心中安定。她仰起白皙的臉蛋,眸子中滿是依賴信服。
殷羨之答應她的話,從未失言過,她如何能不信。
元瀅瀅便微踮起身子,在殷羨之的下頜落下柔軟的吻。
殷羨之握著元瀅瀅不盈一握的腰肢,向後倒去。
他撫摸著元瀅瀅的裊裊髮絲,眸中妄念翻滾著:「瀅瀅,這些還不夠呢……」
……
大婚在即,殷羨之將事事都安排妥當,不必要元瀅瀅費心。元瀅瀅待在府中無趣,便邀了沈女郎一道同行。
沈女郎看到元瀅瀅,先是被她如今的嬌態晃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而後,沈女郎輕俯身子,在元瀅瀅脖頸輕嗅,察覺到元瀅瀅體香越發濃郁惑人,不禁出聲感慨道:「瀅瀅,你如今當真像極了一隻盛開的濃烈的牡丹花,芬芳撲鼻,讓人看見,就想要折下來。」
元瀅瀅只是柔柔地笑。
丞相府家大業大,沈女郎陪伴元瀅瀅購置物件,只看中意與否,其餘一概不管,著實逛了個暢快。
沈女郎家中,已經為她定了親事。自從霍文鏡為了李凌萱,在她面前欺負了元瀅瀅後,沈女郎便淡去了對霍文鏡的心思。只是,少女情思,總是最難徹底忘記的。沈女郎疑惑道:「霍太傅只道將霍公子送到別處,可他口風太緊,竟然是一點都不透露。不知霍公子如今在何處……」
當初元瀅瀅被擄走一事,被盡數封鎖,沒有傳入外面,因此沈女郎並不知曉,元瀅瀅雖不喜霍文鏡,但也沒有因為沈女郎的話,而苛責於她。
元瀅瀅只是道:「聽聞是千里之遠的地方。」
這樣遙遠的地方,即使霍文鏡有什麼消息,也難以傳回京城來。沈女郎輕聲嘆息,也不再提及此事。
元瀅瀅同沈女郎分別後,便準備起身回府。她正欲轉身,便被一個從角落竄出來的女子,阻攔了去路。
侍衛當即拔刀相向,他絲毫沒有探究女子是因為何緣故阻攔的意思,眼眸中儘是無情冷漠,畢竟他唯一的任務,便是保護元瀅瀅的安危。
女子抬起臉,一雙憤恨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元瀅瀅,竟是李凌萱。
「我有要事要同你講。」
元瀅瀅絲毫沒有動容。
李凌萱看了一眼隨時準備出手的侍衛,不情願地收回憤怒的神情,目露哀求道:「是真的,求……求你。」
元瀅瀅轉過身去,吩咐侍衛道:「李姑娘有要事說,或許是女兒家的私事,你不便多聽,只在這裡等候就是。」
「是。」
兩人走到了角落裡,李凌萱聲音急促:「你可知道阿羿和文鏡哥哥的下落?」
元瀅瀅奇怪道:「霍文鏡去了遠處,而阿羿……他不是離開了京城,去了兵營嗎。」
李凌萱氣的臉頰泛紅:「假的!那都是殷羨之騙你的。」
李凌萱言語匆匆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當初殷羨之尋到元瀅瀅後,高羿和霍文鏡便不知所蹤,後來便傳出了兩人的下落。可不管他們去了哪裡,這麼多時日,總該傳回來一兩封書信,可時至今日,一點消息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