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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哪能用你的魂飛魄散換我們的命,反正死都死了,了無牽掛的,就是能轉生又有什麼用?這世道咱們女子有幾個有好日子過的?」黃衣女鬼連連擺手。

叫熏兒的女鬼眼看著又要落淚了,喬苑珠連忙說:「哎呀,不必如此波折,只要將這些個穢物拿酒泡了,再找個道士行個告聖的法事,你們便都能轉生輪迴去,此事交給我。至於你家郎君,不日便能醒過來,只不過屆時他隻身一人,若是心性不堅,恐怕也難以續命。」

聞言,眾人一時之間都默契地噤了聲。

紫衣女鬼想了想,突然起身道:「那何不讓熏兒姐姐給他郎君寫封信?告知他她過得很好,要他好好活著。」

「好主意!我來替你執筆。」喬苑珠道。

熏兒眼含淚珠,朝喬苑珠福了禮,道:「多謝娘子,娘子心善,定會有福報的。」說著已經哭了起來。

喬苑珠從小見不得人哭,別人哭了,她也跟著流眼淚,別人不哭了,她還在哭,常常被人笑話。

她將信寫好,塞到了男子懷中,又給他蓋好被子,尋來一個酒罈子,將一干穢物泡進去才關好院門準備離開。

臨走時,她原本想將那四具殘缺不堪的屍首掩埋了,轉念一想,若是沒人追究還好,若是有人找上門來,倒叫那快醒的人背了個罪責去,不如就放任這麼擺著,讓他自己尋著機會去報官。

第4章

後會無期(修)【小喬小徐會面補充……

月華如水,夜風將草木香氣捲起,一浪接過一浪。

此番捉了一隻道行不淺的魚妖,還碰巧得了三隻女鬼的怨氣,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額外煉出三粒幽幽丹來,那便是又續了三個月的命!

捉妖續命這事兒,還得從桑桑曾發過一場疫病說起。

當年地動,引發了海嘯,許多人喪了命。又恰逢戰事剛停,百廢待興,將軍手底下的再加上桑桑國原本的兵力一齊上陣處理屍體,也趕不上人死的速度。

就這麼屍體挨著屍體,裹著潮濕的海水,發爛發臭,瘟疫悄然降臨。

那疫病傳染性極強,一個擦身,一個呼吸都能傳染。開始只是傷風,後面發展至鼻血不止,身上開始長出一顆一顆堅硬的鱗片一樣的東西,等到鱗片遍布全身,肚皮發脹,眼珠外翻,活像打撈起來的死魚模樣時,便是死期。

從發病到死亡,不足七日。

那場疫病,饒是那位傳說中的大將軍舉大齊全國名醫之力,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治好那些得了病的百姓,只是苟延殘喘,多則十年,少則三五月,復又暴斃。

奇怪的是,她身上從沒長過鱗片,只在發病前夕有些感風發熱的症狀,搞得她常常鼻紅滿身,尷尬至極。

那時她想著,她的命是娘親拼死要掙的,又是小妖辛辛苦苦救的,斷不能隨隨便便再丟了去,治病保命此等小事,她要為自己搏上一搏。公主府再回不去,那便一路往東去,再挖些草藥碰碰運氣,說不定就好了呢。

有一日她行至一處山林採藥時,忽而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求救。她疑惑走近一看,見一書生模樣的人氣

若遊絲、口中吐血,手捂著肚皮斜靠在樹下,身下也已是血紅一片。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書生拖至一處廢棄的院子,又急急忙忙下山找來了傷藥細心給他塗上,把自己討來的饅頭,挑了白白淨淨的分予他吃。

那時她的病也已拖了好幾年,身體每況愈下,已連續幾日鼻血不止,無甚力氣,卻還是堅持每天給那書生塗藥、下山討饅頭。

不知是哪裡來的底氣,她竟想救活這個書生。

該說是否極泰來。一月下來,書生的傷好得七七八八,臨走前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教了她一個咒術,說是能治好她的病。

書生取了她一滴指尖血,混著他自己的指血,在她的眉心畫了個十字法印,低聲念起了咒語。期間她只覺眉心發燙難耐,連忙推開那書生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要躲開。

「你這病乃是絕症。」

「……」

「別人七日便會暴斃,你卻好命,拖了這許多年沒死。」

「……」

「不過壽數也差不多快要耗盡了,我這術法,剛好可治你的病,你可還要退?」

喬苑珠被這話嚇得不輕。

打量著這書生早先肚皮上還碗大個窟窿,如今說好就好了,確是個高人無疑,她當即咬咬牙,攥緊拳頭上前兩步,閉眼忍痛。

書生指抵她眉心:「若想靠此法印長長久久地保住你這條小命,需得吸收妖邪怨戾之氣,煉化成幽幽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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