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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秋興一去竟是不回,惠嬪又叫小鐵棍再去,小鐵棍回來說,素瑤已上床睡了,喊她不醒。

天都還沒黑,夕陽照得屋子裡金燦燦的,惠嬪一聽就能想像衛素瑤抗拒秋興的模樣,於是帶了小鐵棍氣勢洶洶過去,踹門掀蚊帳,把衛素瑤從床上揪起,一氣呵成。

「起來!穿衣服!」

衛素瑤耍賴粘在床上,「我睡著了。」

惠嬪叫喚左右,「把她拖下來!」

小鐵棍雖是太監,但仍不好意思去床上抓一個少女,猶豫不上前。

秋興只能硬著頭皮去拽衛素瑤的胳膊,一邊好言相勸,「素瑤,天都沒黑,你睡什麼覺,不要使小性子啦,快起來!」

秋興語氣溫柔,衛素瑤不忍弗她,只得順從坐起,只是坐起後往床頭一靠,還是不動。

惠嬪怒極吼道:「你下不下來?」

衛素瑤搖頭。

惠嬪咬牙切齒,「冥頑不靈!」

衛素瑤冷漠瞥了一眼惠嬪,倔強道:「我不陪你們玩。」

惠嬪沒想到她骨頭這麼硬,而且態度越發無禮,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只是誰還不敢破罐破摔了?她對小鐵棍道:「把她打暈。」

-

衛素瑤醒來時,感覺自己似乎坐在船上,搖搖晃晃,顛來顛去。

她睜開眼來,入眼是橘色燈光,照在狹小內,對面坐著惠嬪和小鐵棍,惠嬪身邊放了一個紅漆食盒,小鐵棍腳邊放了一盞燈籠。

一室漾漾燈火里,惠嬪得意地抬起下巴,死盯著她,小鐵棍則目光閃爍著避過臉去。

衛素瑤感到的太陽穴脹痛,想伸手揉一揉,發現竟動彈不得,心裡油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低頭一看,五內震憾,渾身竟被綁上粗繩,從肩膀到腰到腿,均勻裹纏,捆得像個百葉。

她氣得頭都要炸了,「你們tm押犯人呢!」

「嗯。」惠嬪鼻中一哼,在絕對的懸殊優勢之下,她已懶得逞口舌之快。

「這是去哪?」

惠嬪的護甲挑開轎簾,「乾清宮。」

「給我鬆綁,綁這麼緊,有病吧。」衛素瑤瞪小鐵棍。

小鐵棍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冤枉,是小冬瓜。」

「再忍忍,就快到了呢,」惠嬪有意調解氣氛,綻開一抹笑,語氣溫柔,「到了就給你鬆綁,啊。」

衛素瑤知道自己沒底氣要求對面那二人做什麼,只得調整位置,勉強把背「咚」地靠在轎子後壁,像個僵硬大雕塑。坐定後,發覺被惠嬪一打岔,似乎漏了什麼重要信息,思索了一會兒,她才想起,問小鐵棍:「不是你綁的,那是你打暈我的?」

小鐵棍不置一詞,別開臉去。

衛素瑤知道就是他了,咒罵道:「平時笑嘻嘻,原來都不是好東西!」

小鐵棍很委屈,「我就打了一下,乾脆利落,又沒讓你多吃苦頭。」

「......」

「素瑤,你要實在生氣,改天你打還我吧。」

「......」

還能說什麼,態度如此誠懇,衛素瑤氣都沒處撒,乾脆咬了唇歪了腦袋枕在轎壁上休息。

心裡頭越想越鬱悶,試想別人穿越,都是哐哐發揮金手指,她呢,被綁成木乃伊押解於轎中去給皇帝負荊請虐,這叫什麼事啊。

轎輦輕輕搖晃著,忽然往下一縱,衛素瑤差點整個滾下去。帘子掀開,小冬瓜殷勤又磁性的播音員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兒,咱們到了。」

「唔,扶素瑤出來。」

惠嬪先下轎,在一邊抱胸獨立。小冬瓜艱難探身進去,差點卡住,兩手伸進去亂摸,拎住衛素瑤身上繩索,小鐵棍則在後面推她,兩人互相配合,把衛素瑤扛下轎子。

衛素瑤剛落地,跳了一會才站穩。

惠嬪責怪小冬瓜,「怎麼綁這樣緊,腳都不能動,給她松松。」

小冬瓜不情不願的,「鬆了她會逃。」

惠嬪白他一眼,「不松走不了路,你扛她?」

小冬瓜這才訕訕彎下腰去,鬆開衛素瑤下肢的繩。

能走路也沒用,衛素瑤兩腿麻得很,頭暈腦脹,稀里糊塗,肩膀上還有兩隻手,押著她往前悶頭走。

越走路越亮,走進光暈照射範圍,眼前矗立一座巍峨殿宇,斗拱交錯如花,飛檐插入銀藍天際,琉璃風燈輕輕搖動,大紅流蘇墜如紅瀑。

一個值夜太監坐在殿外台階上,聞聲扭頭看來,一眼見著個麻花人,嚇得往後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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