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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兒放心,我瞧素瑤舉止間透著粗笨,絕不會知書達理。」秋興促狹一笑。

惠嬪聽了愈加滿意,不禁心生期待,「本宮明日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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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們正吃晚點,七嘴八舌聊得酣,何鳳來帶著新姑姑來了。

馮芷郁將包袱挽在胳膊,素麵掛個疏離微笑,從容跨進門檻,繞著大家慢慢走一圈,認識每張面孔,忽然停在衛素瑤背後:「你幾天沒吃飯,餓成這樣?」

衛素瑤差點嗆到,咳一聲:「回姑姑,我胃口好。」

「宮裡窮,虧待了你這高門小姐。」

衛素瑤剛嗆完又噎一記。

馮姑姑去別處巡邏,膝蓋頂住錦書的背:「背上長了羅鍋?」

錦書愣怔,「沒、沒有哇,沒長羅鍋。」

「那佝僂著作甚?駝了件龜殼?很重?」

錦書訥訥點頭,「哦,哦。」努力把背挺直。

馮芷郁扭頭瞄向梨落,皺眉道:「下巴抬這麼高作甚?」

梨落撇嘴,把臉往下一點。

馮芷郁呵呵,「嗯,也不怪你,尖得像把錐子,我若有這樣的利器,也怕戳傷自己。」

梨落臉黑,周圍人都在憋笑。

馮姑姑指摘一通儀態舉止,屋內的宮女們頓時都像賢淑優雅的小姐。她仍挽包袱,在最前面的椅子坐著,坐姿如鍾,左右對稱,像掛在堂上的人像畫,一雙眼睛犀利盯眾人,不容視線里出現一絲放縱逾矩。

就這樣,這頓晚點吃得如坐針氈,大家都想快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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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菱芬聽到不用去教新宮女,大發脾氣,「誰搶了我的位置?」

聽說是辛者庫的馮芷郁,蘇菱芬完全坐不住,垂死病中驚坐起,嚷嚷要找何鳳來評理。

何鳳來本就不喜蘇菱芬,敷衍一番,蘇菱芬大鬧說:「何總管偏幫辛者庫那位,我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現今頂了我位置,要騎到老婆子頭上來了!她一個戴罪之人,何總管憑什麼叫她教宮女,都給她教壞了!」

何鳳來拍桌道:「給你教壞了還差不多!你會什麼禮儀?也不照照鏡子,聽著,福祿退了,現今掌儀司我說了算,我勸你識相。」

蘇菱芬氣得身體直晃,她以前和福總管交情好,可以橫行,現在換了新管事,落差上來,竟是不能咽下這口氣,假裝撫摸胸口的針眼傷疤,哭喊道:「我勤勤懇懇四十餘年,你們這些新來的聯合欺我!掌儀司你說了算,我還不能去慎刑司討公道?!」

她瘋瘋癲癲出去,揚言要去慎刑司,何鳳來想起慎刑司也換了新的管事和郎中,一時有些著慌,蘇菱芬身上實打實有傷,別真鬧大了,於是跟著她去。

到了慎刑司,裡頭的空氣依舊有股污濁濁的味道。

蘇菱芬方才健步如飛,追都追不上,一進慎刑司門,立即雙肩垂聳,步履蹣跚,抹淚控訴,「青天大老爺給我做主吶!給我這沒人理沒人踩的老婆子做主!他們都一起欺負我,絆我,往我身上扎針,還想息事寧人,這還有沒有天理吶?」

要不是何鳳來熟悉蘇菱芬的為人,真快被她裝的可憐樣騙到。

「你們管事在哪?」蘇菱芬抓了個中年人,「我要見你們管事,我有冤屈!」

「你先放開我!案卷都快被你扯壞了!」中年人懷裡抱了捆案卷,被她緊揪著掰不開,覺得她力氣大得不正常,和她嚷嚷掙扎一番。

何鳳來旁觀,嘆氣翻白眼。

這時殿內走出個著深藍色侍衛服的少年,蜂腰猿背,英氣伉爽,星目里含著點笑意,矯健步出,立在廊下,斂容肅然道:「你有什麼冤屈?」那聲音甚是清越。

蘇菱芬自來接觸的都是底層太監宮女,沒見過這般品貌風流的人物,不由一呆,隨即可憐道:「你......你是這裡新來管事的?」

那少年道:「桑管事暫未上任,我是曹寅,代他管幾天,你有冤屈便訴,抓著我們老胡做什麼?難道老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蘇菱芬忙鬆手,尷尬賠笑道:「老婆子我被急昏頭了.......」

少年審視她,「說事。」

蘇菱芬道:「曹大人,我被新來的一個宮女欺負,那宮女仗著貌美橫行霸道,先伸出腿絆我,後來用一把繡針扎我!唉喲那疼的,傷口現在還在滲血呢!」

曹寅道:「說清楚,她為什麼伸腿絆你,為什麼拿針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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