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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武當?再說一遍!」已經轉身回去的胡靈珊臉色大變。

這是怕了少林武當了?

眾人微笑,大門大派的名頭就是好使,胡知府再怎麼說也是武林中人出身,多少要敬仰一下的。

「天下武功出少林,其實我等和少林有很深的淵源,敢問胡知府有……」

piu!

一抹鮮血飈起。

「華山派大師姐在此,少林武當弟子全部去死去死去死!」

胡靈珊沖入人群,劍光閃爍,鮮血四濺,三百餘個滿清武林人士,盡數慘遭毒手。

遠處,劉高升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輸得這麼容易了。

打不會動的木樁和桌子的功夫,又怎麼能和真正的殺人功夫相比?

劉高升嘆息,輸的不冤啊,但至少以後知道該向哪個方向提高了。

同樣目睹了血腥的屠殺,同樣想明白了一些東西的武術名家,遠遠不止劉高升一個。

「以武術振興國家,是完全對的!」某人用力的握緊了拳頭,要是大清所有人都有胡靈珊的功夫,還怕幾個洋人?統一地球占領宇宙都不是問題。

杭州府衙前又是一地的鮮血,杭州府的百姓們習慣的無視,絲毫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宋教仁嘆息,這些想勒索的刁民,殺了也就殺了,但是,江湖仇恨,門派之見,有這麼重要嗎,聽見名字就都要殺了。

胡博超也勸:「冤冤相報何時了,就算放不下,也要找真正的仇家,砍死這些無辜的人,何必呢。」心裡想的是,華山派不是生造出來的嗎,哪來的門派仇恨,定要偷偷的問個清楚,千萬不要是寶貝女兒得了神經病,以假為真了。

胡靈珊淡淡的道:「學了少林的功夫,就要承擔少林的恩怨,這就是江湖。」

誰都能聽出這平靜的語氣中,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仇恨,簡直是此恨綿綿無絕期。

宋教仁等人嘆息,華夏數百年來,耽於門戶之見,恩怨糾葛,勇於內訌,衰於外敵,連一向目空一切,見解獨特的胡靈珊竟然也是如此,真是悲哀。

胡博超卻又打了個寒顫,驚恐的想,要看醫生要看醫生要看醫生!

《申報》再次刊登了杭州府衙前的血案,嚴厲譴責胡靈珊,沒有法制,不體恤民心,賺了大把的門票銀子,卻連微小的路費都不肯支付,甚至為此殺人,這和腐朽的滿清官府有何區別,難道革(命)黨的官府就是這樣的,那革(命)又有何意義。

一時痛罵鄙視杭州府的人遍及滿清各地,革(命)黨名聲大臭,有人便翻出了老帳,革(命)黨勒索綁架搶劫,獲取革(命)經費,僅浙江就發生數起。

最出名的,是在武昌,革(命)黨人鄒永成為了籌措經費,看上了嬸母的銀子,與同夥第一次下蒙汗藥,失敗,第二次將嬸母的幼子騙至漢口,讓其嬸母付贖金八百元後放回。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齷蹉太下流。

一個人若是連家人都不能愛,又怎麼去愛別人?

可見革(命)黨人救國救民,重振大清的口號,是多麼的不可靠。【注1】

數日之間,滿清所有革(命)黨人臭名昭著,與李自成等盜匪一般無二。

宋教仁氣白了臉,歪曲路費一案的事實也就罷了,外人難以知道胡靈珊有神經病,反正人確實是他們殺的,背個罪名也沒什麼。但個別革(命)黨人綁架勒索的無恥事例,又關整個革(命)黨什麼事?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誰家沒有個把敗家子?怎麼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不看見有多少革(命)黨人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破家為國嗎?

胡靈珊笑:「做了醜事,難道還不能讓人說嗎?等我得了天下,長劍所向,看天下還有誰敢胡說八道!」

滿清能用屠刀將天下漢人閉嘴了300年,華山派大師姐就不行?

宋教仁勸:「還沒當皇帝,已經露出了獨(裁)者的反動嘴臉,這可不好,要好好的藏起來,要民主,要自由,要偉大!」

黃興秋瑾裝作沒聽見,何子淵張謇微笑。

徐錫麟用力揪住宋教仁:「我早就想說了,你黑化成這樣,自己不噁心嗎?」

宋教仁輕輕撥開徐錫麟的手,整整衣服,微笑道:「你看過史書嗎?自古得天下者,哪一個是乾淨的?為了美好的人間樂土,就要有自己下地獄的覺悟啊。」

徐錫麟默然,為了美好的未來,犧牲現在,值得嗎,是對的嗎?就不怕還未見到樂土,回首已經是一片地獄血海。

宋教仁搖頭,不怕,因為這片土地,早已在地獄之中。

徐錫麟愕然,麻痹,黑化到神經病的地步了!

看報紙忽然之間就爆出來這麼多黑幕,草稿都不用打,顯然是早有準備,要是沒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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