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月光明亮皎潔,如銀絲灑滿庭院,花壇旁的鵝卵石在月光下猶如白玉般透明溫潤,我隨手撿起一顆丟進池塘中,水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
宮外的熱鬧繁華告一段落,空氣中有火藥硝石的氣味,伴著凜冽的冷氣鑽進我的鼻子,痒痒的想打噴嚏。
我漫無目的繞著寢殿亂走,想著孟采瑤看到沈業的臉會是什麼反應,想康米娜會不會和陸越在一起過上元節,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李長季。
走了一會實在無趣,我正想回屋,卻發現牆角迎客松下有個漆黑的影子,遠遠看去像是個人,我剛想喊侍衛,影子晃了晃,我突然覺得這身形實在無比熟悉。
我小心翼翼走近他,影子從迎客松下走了出來,露出一張我日思夜想的臉。
我沒有任何猶豫就向他跑了過去,腳下的軟鞋踏上鵝卵石硌得腳心生疼都不能讓我慢一步,我只想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
卻在離他一步之遙時停下了腳步。
在他眼裡,我已是沈業的嬪妃,我不禁自卑起來,我哪裡還配得上他。
李長季朝我笑了笑,聲音哽咽而苦澀:「阿言,我來晚了。」
他向我張開雙臂,僅僅一瞬間的猶豫,我便在他懷中了,李長季身上很涼,不知在我殿外站了多久,冬日的夜晚寒冷無比,他怎麼能受得了。
我聽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快極了,他牢牢抱著我,我也牢牢抱著他,仿佛一鬆手他就不見了。李長季的胡茬密密蹭在我額頭上,更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著他的存在。
「不哭了好不好…」李長季擦去我的眼淚,心疼地凝視著我,「我剛到上京就聽七公主說你受傷險些沒命,就想來看看你。」
我警惕地掃了一圈周圍,帶他在無人的偏殿外坐下,小聲道:「一點小傷已經好了,你呢,你還好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上京,我還以為你得多恢復一些日子。」
沈業說李長季的外傷得慢慢治,按時間推算,他應當是傷還沒徹底恢復就從西涼出發了。
李長季的手好涼,我握著他的手靠在他肩上,他跟我講他養傷的日子,說他有多想我,他還經營著我和他那間茶館,客人也和從前一樣多…
我仰起臉注視他,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還是從前那般面如冠玉,只是看著更憔悴多了幾分風塵僕僕,臉頰兩側凹陷下去,瘦了好多。
他在說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我盯著他的唇,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我是真的很想他,想他想得快要發瘋。
我不喜歡待在皇宮,可為了李長季,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不得不留在沈業身邊,不得不和沈業躺在一張床上讓他碰我,我討厭每天說那些滿是人情世故又拗口的話,我不想對著沈業假笑,我想高高興興無所顧忌地放聲大笑。
多少個夜晚我夜不能寐,只要一閉眼我就會夢到李長季,醒過來時臉上都是淚痕,沁馨發覺我的異常,怕我出事告訴沈業。沈業何其聰明,他知道我在想李長季,他晚上故意留宿芙蓉殿,強行讓我枕在他胳膊上一遍遍撫摸我的身體,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把他想像成李長季,來說服自己不要躲避不要抖。
我緊緊摟著李長季的脖子吻他,他也扣住我的肩吻著我,忽然他停下來,推開了我。
我心裡有些空蕩蕩的,我貼在他耳畔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沈業上了床,你嫌棄我?」
「阿言,你知道我不會…」李長季憐惜地捧著我的臉,「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我沒有…」我對上他的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回宮後我沒有和他…我沒有…」
李長季俯身吻住了我的唇,把我抱到了他的膝上,他一向溫柔,連親吻都溫柔地讓我發暈,他的嘴唇好甜,我能在他唇間嘗到甜蜜的滋味,好像吃棉花糖那般美妙。
漸漸地我不再滿足這種表面的觸碰,我試探著向他的耳垂吻去,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開始收緊,占有的欲望更加強烈,我輕咬他的耳垂引誘著:「給我摸摸你的傷…」
李長季的呼吸粗重起來,牽著我的手向他領口探去,一寸寸向下直至腰腹,和旁邊平滑的皮膚截然相反,結實的肌肉上有幾處凹凸不平,儼然是刀傷癒合的疤痕。
「還疼嗎?」
他搖頭:「早就不疼了,你呢,傷口深不深?」
我解開斗篷,扯下肩頭的衣裳給他看,匕首留下的疤只剩銅錢大的一塊紅痕,雪白的肌膚裸露在月光下,紅痕宛如一朵開在雪地里的梅花,李長季喉頭微動,身體也有了微妙的反應,我對他道:「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他在我的慫恿中俯下身,吻著我的傷痕,這麼寒冷的天氣,我一點都不覺得冷,李長季的吻越來越密集所求也更多,我撫著他的頭髮,有種說不出的奇異的快樂。
李長季輕吻著我的鎖骨,肩頭滑落的髮絲礙事,他伸手想拂去髮絲,眼神卻被一抹鮮紅吸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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