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友好協商後決定依舊靠在一起睡,相互依偎會更暖和一些。雖說半年不見,到底也做了一年多夫妻,沈業把胳膊伸過來讓我枕的時候,我很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枕了上去。
山洞裡冷極了,我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側身抱住了沈業。
真暖和啊真暖和…
比烤火還舒服。
我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打算美美睡一覺,可當我要睡著時沈業總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幹什麼,搞得我總也睡不著。
不過他動了幾次後我就習慣了,一覺睡到了天明。
下了一夜的雪,洞口傳來亮光,好像雪在發光般晶瑩耀眼,我揉了揉眼睛想起來,才察覺到不知何時沈業把我摟在懷裡,半個身子壓在我身上,睡得毫無形象。
他眼睛下面黑黑的一圈,一看就知道昨夜睡得很晚,怕是等到凌晨時才睡,現在反而踏踏實實的睡了。
我耐著性子眯著假寐等了他半天,感覺好像兩三個時辰那麼久,他才有了醒的跡象。
可他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在我身上亂摸了,甚至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我忍無可忍打掉他的手,一把將他推了過去,他平躺在地上咂吧嘴,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捂著衣領低聲怒斥:「流氓!禽獸!王八蛋!」我不會用髒話罵人,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反反覆覆就只會這麼兩句。
或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他緩緩睜開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道:「現在這樣子,我還以為是在府里。」
你做個人吧!想想你那身懷六甲的側妃馬上就要給你生孩子了!
然而我只敢在心裡這麼想,還不至於說出來。
我討厭他隨便碰我,尤其是現在這種關係,可我知道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是他的對手,我更怕他要我的命。
我拿出昨晚睡前放在一旁的肉乾,一人兩塊填填肚子,想稍微用火烤熱了吃,哪想到火堆已經滅了,只能冰涼干硬的咽下去。
下山的路上滿是厚厚的積雪,一不注意就要腳滑,沈業向我伸出手來,我也沒客氣,和他相互扶持著往下走。
走了一會他忽然說:「你體力還挺好。」
我很是自豪地說:「我小時候在鄉下上山下山一天不知道跑多少趟,不是我吹牛,上京那些千金小姐,沒一個比得上我的。」
「閨閣女子除了開詩會遊園,就是馬球蹴鞠,像你這樣漫山遍野亂跑的,還真沒幾個。」他調笑說,「要不是你昨天推我那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勁兒這麼大。」
我瞪著他的後腦勺,要是眼神能殺人,他早被我萬箭穿心了,我說:「就那一下,你不會還記仇呢吧?」
他使勁捏捏我的手,扶我下了一個大坎:「仇自然是要記著,而且還是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太無趣了。」
這個惡魔…
「別人都說你殺人如麻手辣心狠,如今看來說得一點也沒錯。」
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既說到殺人如麻,我再送你一句話。」
他說:「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咯噔一下,我不太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懂得後兩個字。
還家。
他是讓我跟他回去。
我只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我裝傻充愣氣到了沈業,他走得比方才快了很多,我只能快步跟上去。
但我到底還是不如他,走了快兩個時辰就腿腳發軟,他看不慣我偷懶還想拽著我走,我便死死抱住棵樹不再往前走一步。
然後,他就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吧。」
他這是要背我下山嗎?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沈業伸手拽著我的手往前一拉,我就趴到了他背上。
雪山還是一樣的難走,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他走得很慢很小心,好像我真的是什麼很重要的人。
我緊緊摟著他脖子,和他貼的很近。
這樣的場景我幻想過很多次,情竇初開的年紀見過莊子裡的年輕小夫妻,丈夫背著妻子淌過淺淺的小溪,去往遠處更美的地方。
我嫁到王府之後也見過這樣的場景,沈業背著孟妃去夠纏在柳樹上的風箏,其實只要讓下人去摘就可以,他偏不。
我站在橋上看他倆相親相愛,卻不能有一絲不滿。
那是我逃出王府的前兩個月,和美的春天的下午,我早知道自*己是個多餘的人,沒有資格去阻止他們情深意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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