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阿言,你的爹娘呢,既然你夫君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娶你,你爹娘為什麼會同意你嫁給不喜歡你的人?」
「阿言,你跟不喜歡的人過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好了妹妹。」康米娜還想再問,被康英打斷了,「她剛醒過來,你讓阿言清靜會吧。」
我強行擠出一抹笑:「這些話說起來可就太長了,公主既然好奇,等我回去慢慢說給你聽。」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康英,他比康米娜年長三歲通人情世故,看我神色尷尬就知我不想提起往事,及時阻止了她。
十五的月光亮極了,照在沙漠的淺灘上白盈盈的,我休息夠了和他倆去看泉眼,用水囊小心翼翼打好清水喝了兩口,才發現和平常的水沒有什麼兩樣。
康米娜跺了跺腳,氣鼓鼓道:「這些傳說淨騙人,一灘水哪裡能變成美酒,都是騙傻子的吧!」
確實是騙傻子的。
我噗嗤笑出聲,笑了幾下再也忍不住,坐在沙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裝完了水要走時才發現周圍一圈小動物的爪印,康英看了一陣神色緊張:「應該是周圍的動物都來這裡喝水,才有這麼多印子,到了晚上會更多,一會睡的時候小心點,別遇上野狼才好。」
好在已經點起了火堆,有火光的話野獸不會輕易前來。
為免火堆熄滅晚上發生危險,康英又重新撿了些枯樹枝,沙漠裡多得是枯死的干樹,沒有受潮能夠燃燒得更久。
晚上為了安全我們把毯子鋪在一起,開始還說輪換著守夜,最後都睡了過去,到後半夜時,我隱約聽到幾聲狼嚎,猛地睜開眼睛,康英已經坐起來了。
「是野狼。」康英低聲道,他眼中帶著殺氣,戒備看向四周。
我和康米娜背靠背拿著燃燒的柴火,月光下露出幾雙幽藍的眼睛,我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腿微微發抖。
許是從小見慣野獸,康米娜比我鎮定許多,待到野狼撲上來時,她立刻拿柴火打了上去,野狼一撮毛著了火在地上打滾,反把她逗笑了。
康米娜興奮道:「是不是和狗差不多…」
這群狼足有七八隻,康英在前保護我們,一有野狼撲來他就揮刀斬殺,可雙拳難敵四手,有兩隻狼繞後撲到我倆面前,野狼的喘息聲近在遲尺,口涎四溢。
我何曾見過這場面,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康米娜反應奇快護在我身前,在野狼撲過來的瞬間從靴子裡拔出短刀狠狠刺了過去,我見狀忙學著她的樣子用柴火打過去,僵持小半個時辰後,野狼死傷過半,夾著尾巴溜走了。
康英撿了塊石頭扔過去,罵道:「這群畜生…」
生死搏鬥後下來,三人皆脫力坐在地上,好在並沒有人受傷,只是衣裳破損。
回想方才他們兄妹的英勇,我不由打量他倆,恰巧對上他倆的眼神,彼此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皆會心朗聲大笑。
經此一事,便都是過命的交情了。
等到第二日回了茶館,李長季已經在茶館等著我了。
康米娜還等著聽我的故事,看見李長季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傻呵呵的笑著走了。
我知道她誤會了我和李長季的關係。
但是無所謂。
李長季帶來了上京的消息。
我走後上京騷亂了一陣,明面是為了加強京中防衛,實際上是在找我。
李長季道:「你那位王爺找了你兩個月,最後只能對外聲稱王妃病逝,他親自扶棺為你披麻戴孝,街上沒有人不誇他重情。」
他居然會親自扶棺。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屈尊紆貴。
沈業討厭我到了極點,見我十次八次都要和我吵。
當然我也討厭他,他每次跟我吵完架都像只炸毛的鬥雞,臉紅脖子粗的。
「宋家呢?」我問他,「我父親有沒有難過?」
李長季的臉色比提起沈業時還難看,他只說了短短一句話:「你父親去弔唁過。」
我喝了口涼津津的井水默不作聲。
李長季知道我難過,他摟過我讓我靠在他肩上,起先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不在乎的樣子,可還沒過一會我就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往外流,哭得身體一抖一抖的。
我的丈夫不愛我,我的父親也不愛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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