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悲天憫人,心血來潮救風塵的故事她看膩了。
憐憫並不是喜歡,更算不上愛,她若因此感動的愛上對方,只能淪為倒霉的戀愛腦。
「公子,可要姐姐來暖床?」
「不必。」
蘇培盛忽而笑嘻嘻湊上來:「還是你來吧,你姐姐從來就沒伺候爺暖床過。」
簡瑤懵然,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多疑,怎麼蘇培盛說的話像在解釋什麼似的。
「可我月事在身不方便。」她打定主意推辭。
「無妨。」四公子幽幽開口。
簡瑤閉嘴,開始伺候四公子脫衣就寢。
擔心四公子嫌棄她衣衫有味,簡瑤特意換上了蘇培盛準備的素白寬袍。
換好寬袍,她才發現這衣衫忒不正經。
衣襟都開衩到肚臍眼了,長度直到膝蓋,水紅的肚兜壓根遮不住。
也罷,熄燈後誰也瞧不見誰,可她卻不知,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她的眉眼與那讓人心跳狂亂的裝束,他全都盡收眼底。
她緩緩躺下,四公子恰好轉身,背對著她。
奇怪,他素來喜歡平躺,雙手交疊就寢,今兒怎麼側躺?
她沒功夫細想,今天是月事的第二天,她肚子絞痛的難受,又不敢頻頻輾轉翻身,只能側躺著蜷縮成一團,痛苦隱忍不適感,漸漸入睡。
胤禛全無睡意,身後的女人總是發出讓人無法渾身燥熱的低。吟。
他忍無可忍轉身,卻看見她痛苦蹙眉,臉龐毫無血色異常煞白。
胤禛驚的坐起身,莫名心亂。
「簡……」
「痛嗚嗚……」
原來女子來月事竟如此痛苦不堪。
「蘇培盛,取湯婆子。」
守在門外的蘇培盛取來湯婆子送入房內。
「如何緩解女子月事痛楚。」
蘇培盛咧嘴忍笑:「嘿嘿,簡瑤今後懷上孩子就不用遭受月事折磨了,聽聞女人生孩子之後,能緩解月事痛苦。」
「哼,謬論,女子產子更艱辛。」
胤禛嗤之以鼻,卻心中莫名其妙湧出酸澀與不悅。
這讓他失控的酸澀感,從蘇培盛說她懷上孩子那一瞬就瘋狂侵襲周身。
「出去。」胤禛冷著臉,他厭惡此刻失控的陌生感覺。
胤禛側躺,將溫熱的湯婆子貼在她肚子上。
他又覺得不妥,女人行經受孕之地在小腹。
他耳尖泛紅,正準備將湯婆子挪到她的小腹部,她卻忽然轉身背對他。
胤禛無奈貼近她的後背。
有絲絲微亮鑽入二人縫隙間,他嘆口氣,再靠近幾許,直到二人貼合的嚴絲合縫。
他將湯婆子貼在了她的小腹,一隻手橫在她纖細的腰肢,避無可避。
湯婆子似乎起了作用,她的呼吸漸漸平穩,陷入沉睡。
房內只剩下兩道安靜平和的呼吸聲交織纏繞。
……
簡瑤正睡得迷迷糊糊,倏然後腰傳來一陣奇怪的濕熱。
她驚的瞪圓眼睛,睡意全無。
她第一反應是自己血崩了弄髒了褲子,羞的立即起身轉到耳房裡查看。
奇怪,她的褲子乾乾淨淨,那麼那種感覺是……兀地,她羞的滿臉通紅。
男人這種生物,有時候總有些難以啟齒的生理反應。
四公子該是饞女人了,才會……才會遺了精元。
恰好到了做飯的時辰,簡瑤捂臉,手忙腳亂穿好衣衫離開。
門外,蘇培盛正裹著被子坐在門口打瞌睡,聽到開門聲,蘇培盛起身揉著眼睛,看到簡瑤臉紅的像關公。
蘇培盛正要關心幾句,卻見她一溜煙跑個無影無蹤。
「咿?」蘇培盛一頭霧水撓撓頭。
他正納悶,倏然房內傳來兩道搖鈴,兩道鈴聲的意思,是四阿哥要傳水沐浴。
蘇培盛更納悶了,爺怎麼會在這個時辰沐浴?
備好熱水之後,蘇培盛正要伺候爺起身沐浴,可爺卻裹著被子,徑直踏入了浴桶內。
浴桶里的水迅疾溢出,滿地淋漓。
「滾出去!」胤禛尷尬扶額,恨不得將那些心醉神迷的旖旎擁吻與繾綣纏綿剜出腦海。
蘇培盛從沒見過爺如此暴怒,當即嚇得瑟瑟發抖逃離。
簡瑤吃過早膳之後,卻被老陳叫走。
「今日午時,我孫兒暫時安葬在在驛站南邊,你給死人梳妝的手藝最佳,
由來替他整理遺容。」
老陳說完,遞給六號一塊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