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掐住胭脂的脖頸,一點點收緊力氣。胭脂面色漲紅,呼吸困難,雙眼圓睜,拼命地掙扎著。
姜胥看著胭脂痛苦的模樣,心中才覺暢快了些。
這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個茶盞,精準地打在他手背上。
姜胥吃痛,鬆開了手,陰狠地掃視眾人。
盼兮趕忙將胭脂摟在*懷裡,緊緊抱住她,對姜胥厲聲說道:「這是如意坊,不是姜府,姜公子若是再這般肆意妄為,我便要上告官府了。」
因嚴承棟才剛被刑部懲治,姜胥心中對官府也多有忌憚。
姜胥冷笑一聲,說道:「胭脂姑娘一巴掌落在我臉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胭脂怒道:「是你對姐姐不敬在先。」
姜胥沒理胭脂而是湊到盼兮耳邊說道:「算了,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我不喜歡勉強,我更喜歡你跪在我跟前乖乖地求我放過你。」
第67章
盼兮面冷如霜,「姜公子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姜胥心頭生躥起了一團邪火,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盼兮,目光中滿是狂熱,嘴角也泛起一抹陰鷙的笑意。
家中小妾都被他折騰死了,許久都未曾有能勾起他興致的新獵物。
盼兮這冷漠倔強的性子,挑起他身上的欲望。
他仿佛已經看到盼兮在他的鞭子下苦苦哀求的模樣,他渾身開始微微顫慄起來。
他可不像嚴承棟那般蠢笨,只會當街強取豪奪。
盼兮這樣有趣的玩物,自當慢慢把玩,細細折磨,一點點摧毀她的高傲冷漠,才是樂趣所在。
「姜公子,今日是如意坊開張的大喜日子,若你是前來捧場,盼兮自當好生招待。可要是來挑起事端,也休怪我不留情面,如意坊雖為女子經營之所,也絕非任人欺凌之地。」
「盼兮姑娘又何必動怒,本公子今日就是來見你一面,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姜胥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眼神肆意地在盼兮身上打量。
姜胥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把金葉子,手臂輕輕一揚,金葉子便紛紛揚揚地落在了盼兮眼前。
「這是本公子給盼兮姑娘的賞錢。」姜胥說完抬腳便要走。
盼兮冷聲道:「且慢,這賞錢,我可受不起。」
接著又對著胭脂問道:「姜公子方才都點了些什麼?」
胭脂對姜胥厭惡至極死死瞪著他,說道:「點了一壺碧螺春」。
盼兮彎下腰拾起一片金葉子遞給胭脂,「去給姜公子找銀子。」
姜胥想看著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兒,胭脂將錢拿了回來,「這是姜公子剩的銀子。」胭脂一肚子氣,直接將錢扔在他身上。
姜胥已經被胭脂打了一巴掌,再被她這麼羞辱,就算他忍得再好,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
當下便要吩咐手下對胭脂動手。
盼兮橫在胭脂身前,眾姐妹也紛紛圍過來護著胭脂。
周圍百姓越聚越多。
見人多勢眾,姜胥不便跟這群女人多做糾纏,只能眼神陰狠地盯著胭脂,對侍從喝道:「走!」
熱鬧散去,如意坊的生意沒有受到姜胥的影響,依舊人山人海。
趙祈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碗筷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飯菜,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這桌美食上。
她吩咐徐玟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以便能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
趙祈開口說道:「我聽沈檀提及,那姜胥性情暴虐,熱衷於虐待自己的妾室。
徐玟面色凝重回道:「臣查證過,確有此事,但凡姜胥的小妾被其父染指之後,姜胥便會發瘋般毒打這些女子,將她們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直到最後斷氣。」
趙祈蹙眉,眼中滿是厭惡,這父子倆道德淪喪,姜胥更是心理扭曲變態。
趙祈問道:「那些女子的家人難道就忍心看著她們慘死?為何都坐視不管?」
徐玟輕輕嘆了口氣,「陛下,當下世道,女子一旦成為妾室,就等同於成為夫家的私有物。妾室的生死,向來被視作夫家的內務家事,官府是沒有權力也不會去干涉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