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貞看著面前醉酒找事的男子,「你是?」
「我爹是輔政大臣兼刑部尚書齊忠,我是他幼子齊明善。」齊明善一臉高傲的自報家門。
眼前之人,朱寶貞實在不想理會。
她抬腳便要走。
齊明善拉住她,「你休想走?」
「你鬆手。」
朱寶貞推開他,卻被齊明善拉住了手臂。
她心中惱怒,用力甩開了齊明善的手。
然而,由於對方力氣太大,朱寶貞向後退了幾步,後背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她回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那人怕她跌到一隻手扶著她的腰,朱寶貞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慌忙挪開身子,與她拉開了距離。
朱寶貞抬頭看向對方,覺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仔細端詳著,突然想起,這人不正是前幾日在朝上被陛下封為御前侍衛的鄭宓姑娘嗎?
就在她愣神之際,突然發現鄭宓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身著男裝的陛下!
她忙要對女帝行禮,趙祈搖搖頭,朱寶貞會意,停下了動作。
齊明善也注意到了後方的人,見到趙祈,只覺得眼熟。
他腦中仔細回想,竟是上次在茶樓見過的人,褚淳賢的遠房親戚。
想到上次見她之後,自己被父親無緣無故關在家裡禁足了一個月,齊明善更是氣惱。
今日在宮中遇見她,定是老天開眼,他必要出心口悶氣。
齊明善死死盯著趙祈,「真是冤家路窄,本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哦?找我?」趙祈反問道。
「你個病秧子,上次見過你後,本少爺就被禁足一個月,是不是你讓褚淳賢在皇上面前告狀了?」齊明善怒目圓瞪地盯著趙祈。
朱寶貞呵斥道:「大膽,你竟然直呼賢妃娘娘名諱,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齊明善冷哼一聲,「哼,什麼賢妃娘娘,誰不知道,褚淳賢心悅燕君燁,他倆的那點破事早就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趙祈皺了皺眉,「你休要胡言,污衊皇室宗親可是要被殺頭的。」
「想殺我?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齊明善自認為學過幾天三腳貓功夫,見朱寶貞身子文弱,趙祈又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只有鄭宓看著還算能打。
可惜鄭宓也沒他高大,他自然不怕,便挑釁地看著他們,嘴角還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擼起袖子,揮起拳頭就向鄭宓沖了過去。
誰知,他的拳頭剛要揮下的瞬間,鄭宓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踹得極重,齊明善被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捂著肚子,疼得齜牙咧嘴,心中又驚又怒,完全沒想到鄭宓看著瘦弱,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他趴在地上起不來,「好好好,我堂堂一品輔政大臣家的公子,被你們幾個聯手欺負,我讓我爹來對付你們!」
鄭宓走到齊明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痛得齊明善哇哇亂叫,直呼饒命。
「堂堂七尺男兒,竟一點血性也沒有。遇到事情只會找爹求助,真是丟人現眼!」鄭宓嘲笑道。
大傢伙兒被齊明善的痛呼聲吸引了過來,齊忠見兒子躺在地上,被人踩在腳下,頓時怒不可遏,連忙跑到鄭宓跟前,想要推開她。
鄭宓一個側身閃開,齊忠猝不及防,猛地向前撲去,跪倒在地,頓時惱羞成怒。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裡充滿了怒火,嘴裡不停地罵著:「爾等無恥小人,竟敢欺辱我兒!」
齊明善見自己爹來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哀嚎道:「爹,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她們幾個竟敢合夥欺負我,你快把她們都給我抓起來!我要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
鄭宓見狀嘲諷道:「酒還沒醒呢,你還是想想如何求陛下饒你一命吧!」
齊明善醉醺醺地嘲諷道:「本公子何須跟女帝求饒,她還不是得聽我父親的。我可是堂堂輔政大臣之子,誰敢動我?」
齊忠聽到兒子這番話,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心中暗罵:這個逆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口出狂言,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他瞪著齊明善,抬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大聲呵斥道:「蠢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