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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將信呈上來,梅意歡拿起看過後,竟然當場撕了。

所有人皆是一驚,甚至能聽到某些弟子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敢撕毀證物?!」明義愣是沒料到如此。

不等某個討厭的長老開口,梅意歡道:「這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

「我沒記錯的話,江海擅用左手吧?」梅意歡看向的,是旁邊跪著的人,赫然是當日跟在江海身邊的兩名弟子。

「從這紙上的血印痕跡來看,江海死前分明是將信握在右手中,很明顯兇手不了解江海的習性,又或者匆忙下忘記了這點,導致出現了差錯。」

梅意歡神情鎮定,聲音平靜,很容易便讓人信服。

「當然不否認江海確實握在右手中,可在瀕臨死亡這麼重要的時候,會用不習慣的右手握住關鍵證據嗎?這就和把命交在陌生人手中一個道理。」

「我更不否認當時的江海動作困難,而信離右手處近,所以用右手攥住,可這就像一個駁論,你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用不慣的右手邊嗎?」

「這跟我之前說的一個道理,在惶惶不安的時候,下意識不會改變,因為幾十年已經養成了習慣。」

梅意歡一番言論有理有據,原本認定他為兇手的一些人,已經改變了想法。

「而且這信很明顯是之前就寫下的,並且隨身攜帶,王海被殺後不甘死亡,拿出信紙勢要揭露兇手。」

「這裡我有幾點疑問,一,兇手為何只砍下他的雙腿,而留下雙手?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他握住證據?二,兇手就這麼傻不成?不等人斷氣就離開,不怕出現意外?比如王海十分好運的被人救了,三,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首先我會先在房間中抹除對我不利的一切,其次我不會留下他的雙手,還會將他分成一塊一塊的,我一定會確保他死的不能再透。」

「綜上所述,兇手不是我,我是被誣陷的。」

梅意歡躬身行禮,「還請宗主與幾位師兄明查,還我清白。」

一時間無人討論,只看明義如何斷絕。

「等,等等!」雀斑男子突然道,「我是人證,我有話說。」

梅意歡側頭,而那人視線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果然嗎……?

「當日梅師叔與江師兄發生衝突,我親耳聽見師叔說要殺了師兄,並且無人能查到證據。」雀斑男子頭垂的更低,「我,我懷疑這是自導自演!」

梅意歡笑了,「你說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對!」雀斑男子肯定道:「你之所以能舉出這麼多破綻,分明就是你刻意留下的,只有這樣,才能免去你的嫌疑。」

「不錯的想法。」梅意歡含笑讚賞,「所以是誰指使你誣陷我的?」

「是......」雀斑男子立刻反應過來,哆嗦一下後改口,「沒有人。」

他冷汗直流,怕到了極點,第一次做這種事卻無可奈何,如果他不這樣做......

他會死的很慘!比江海還慘!

那令他恐懼萬分的人影一閃而過,緊接著是江海的死狀。

他不想死!所以梅意歡必須認罪!

這樣想著,他顫道:「我勸你不要狡辯快些認罪,宗主也能從輕處理。」

「是什麼?」梅意歡不肯讓他如願,淡聲反問:「你認定我是兇手,那我問你是誰誣陷我的時候,你為何猶豫?你想說是什麼?」

雀斑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道:「請宗主儘快處理。」

原本不是那麼懷疑梅意歡的弟子們,如今又猶豫了。

對啊,萬一是自導自演呢?那他們不就被騙了,從而放過了真兇。

別的不說,在某些看戲的時候,他們的觀點幾乎一致。

遠處的季風緒經歷了大起大落,現在緊張的不行。

他覺得梅意歡不是那樣草芥人命的人,行事肆意但有底線。

雖然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有些衝突,但總得來說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可現在不同,那樣殘忍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慄。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明義面上沒有變化,實際上很頭疼。

老祖離開前說的那番話讓他不至於太針對梅意歡,可觀感也沒有很好。

畢竟雲影宗收徒大典那日發生的事,還是存在的。

梅意歡太過肆意妄為,讓他十分不喜,但私心裡還是不相信這件事的兇手是他。

老祖看人的眼光很準,既然承認了梅意歡,那就證明品性還是可以的。

這就在為難之處,他到底該如何處置?

梅意歡分外從容,目光平淡如水:「如果真的是我,我會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而不是讓你們以為逮住了我的把柄。」

這番話可以說是十分不客氣了,沒有半點情面可言。

「一個雜靈根讓築基期的弟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

「正是,鬼知道你是怎麼贏過大師兄的!沒準是用了什麼邪惡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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