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還想:糟糕!我也不知道林夫人住在哪裡呀!
木棉被她看得有些古怪,忍不住道:「娘子還不睡嗎?」
九九反問她:「你不睡嗎?」
木棉稍顯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得在這兒守夜,怎麼能睡呢?」
九九大吃一驚。
九九欲言又止。
九九開始沮喪。
九九心灰意冷。
九九躺下,拉起被子一直蓋到了鼻子,只露出來一雙鬱悶的眼睛。
九九心想:這可怎麼辦呢?
她要在這兒守一晚上呀!
九九稍顯鬱卒地想:要是我的魂魄能夠離體,在不驚動木棉的情況下去找到林夫人,跟她把這件事說清楚就好啦!
九九頭頂上忽然間亮起了一個燈泡!
九九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對啊!
九九心想:我完全可以讓我的魂魄離體,去找林夫人,跟她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嘛!
只是……
九九被難住了。
該怎麼讓魂魄離體啊?
木棉見她忽然間從塌上坐起來,不輕不重地給嚇了一跳,只是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九九就憂傷地躺了回去。
怎麼辦,九九真的有一點笨……
她合眼躺在榻上,兩手交握在胸前,一次次地開始祈禱:
之前讓我跳下二樓的那種怪怪的熱氣,請你再來一次吧!
請你保佑我的魂魄離體,去找林夫人,把誤會解釋清楚!
……糟糕,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記講了!
之前說得不算,再重新說一次:
請你保佑我找到林夫人的住址,然後再去找她,把誤會解釋清楚吧!
九九想了想,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
好像祈求的話,還要有進獻的禮物吧?
九九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木棉在旁瞧著,這會兒已經麻木了。
她心想:傻子幹什麼都不奇怪。
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九九,準備好在她遇到危險,亦或者是打算做危險事情的時候過去阻攔。
事實上九九也沒有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悄咪咪地看了木棉一眼,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九九穿上便鞋,如同一隻偷燈油的老鼠,悄悄往桌前去打開了一隻食盒,從裡邊取出了一枚酥油鮑螺,謹慎地捧在手心裡。
九九偷偷看了木棉一眼,很擔心她會阻攔自己。
木棉轉動眼珠一路用目光跟隨著,面無表情地看著九九。
她心想:傻子幹什麼都不奇怪。
九九看出她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鬆口氣的同時,高興起來。
又如同小老鼠似的,踢沓著鞋子,心滿意足地往塌上去躺下,同時兩手捧著那枚酥油鮑螺,重新許願:
九九將這枚十分美味的酥油鮑螺敬獻給你,保佑我找到林夫人的住所,然後跟她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吧!
木棉看著她,心想:傻子幹什麼都不奇怪!
九九合著眼,高高興興地準備睡覺。
木棉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看榻上沒什麼動靜了,便起身放輕腳步過去,預備著把她擱在手心裡的那枚酥油鮑螺拿走。
手才剛要伸過去,九九就把眼睛睜開了。
那雙眼睛圓圓的,像貓一樣,沒有掌燈,卻很明亮。
她看著木棉,護住手裡的東西,有點警惕,有點央求,底氣虛弱地說:「……不要拿我的鮑螺。」
木棉欲言又止。
想了想:傻子做什麼都不奇怪。
她心裡邊五味雜陳地應了聲:「好。」而後重又回胡床上坐下了。
……
夜色已深,東都城的戒嚴開始了。
馬蹄鐵踏在地上的脆響聲夾雜著鎧甲撞擊的聲音,由遠及近,逐漸往這邊蔓延來了。
誰也沒注意到,屋檐下有一道紅色的頎長身影,稍顯遲疑地四下張望著。
九九迷路了。
這是哪兒呀!
林夫人又在哪兒呀!
九九迷茫極了。
她循著屋檐投下的陰影,漫無目的地走著,頭頂上月亮亮堂堂的,灑下滿地清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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