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靜也笑了笑,「我能感覺得到,今天你來我沒讓你進我家,你卻一點都不生氣,還態度自然地和我說了這麼久的話。」
她坐在輪椅上,一張光潔小巧的臉在燈光下像顆水潤的蜜桃,目光溫和得像一杯溫開水,「我的東西也是給我的朋友準備的。」
聽這話,錢春愛搬著一箱子沉甸甸的食物回家的時候感覺走路都是飄的。
錢母一邊做飯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門口,看到女兒時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小愛回來了!飯馬上好了!」
看到她手裡端著的一大箱東西,她立馬上前去接著,掂了掂,滿臉喜色,「這1棟的兩個人厚道多了,給這麼多東西,比那個姓江的混蛋好多了!」
「媽,你別提那個姓江的了!」錢春愛認真地提醒媽媽,「1棟的周惟靜和他還有姓蔣的那些人都不一樣,她叫我去不是把我們當小弟,讓我們幫她做事,她是個好人,我們是朋友。」
錢母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句,「那以後我們幹什麼都和他們一起嗎?」
不說別的,當外人看1棟夫妻行事的時候只覺得霸道又狠辣,但要是自己能和他們成內人嘛……那真是一件太有安全感的好事了。
錢春愛揉了揉脖子,「反正跟他們走得近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再次提醒道,「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錢母連連說好。
在錢家,從錢春愛十二歲開始,她就成了家裡的主心骨,錢母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丈夫死了之後家產大半都被那些親戚搶走了,還真心地覺得錢留在自己手裡也留不住,放在叔嫂手裡更安全,反正都是一家人,還會搶她們孤兒寡母的不成。
事實還真是,錢春愛要上中學時,錢母相中了本地最好的私立學校,想問叔嫂要回一部分自己的錢時卻被百般敷衍搪塞。
她傻了眼,在家裡哭著掉眼淚,還是錢春愛氣不過,帶著妹妹跑去了幾個伯伯的單位,拿著爸爸的遺囑找單位領導,一哭二鬧三暈倒,兩個小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容易才要回來一部分。
自那以後,錢春愛深覺這個家再讓母親做主是不行的,她腦袋聰明,一路直升本地最好的大學,性格也開朗,長袖善舞,不僅聯絡起了父親曾經的交好的朋友親戚,還給自己相中了一個潛力股。
短短七八年,她在外企的職位越來越高,丈夫的公司也越來越好,家人的房子也從五十平的老破小換到了市區的老牌別墅區。
錢母看著女兒心有些酸,才二十八歲這麼年輕頭髮里就有了幾根銀絲,勞心勞力,不停和不同的人周旋交際,還要操心自己和妹妹。
看似到哪都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實際身邊能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這也是為什麼錢母在聽到女兒說『我們是朋友』時,強忍著才沒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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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惟靜在別墅里也在和江述感嘆,「我之前還以為錢春愛是那種很圓滑世故的人,是我看錯了。」
「為什麼?」江述不解,周惟靜會覺得這人目的性太強很正常,因為他也這麼覺得的,但她是怎麼看出那個錢春愛是可以當朋友的人呢。
「因為她是個很護短的人,」周惟靜笑笑,「你發現沒,之前我們對她的印象都是她很會聊天,情商高得有點假,和小區里哪戶人家都關係不錯,之前和30棟的老太婆路上碰到了還能聊幾句孩子呢,但她為了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是可以什麼都不管的。」
為了丈夫,怕死的她願意犧牲自己,為了母親和妹妹,她願意和任何人撕破臉皮,不管那人是難纏還是富貴。
「那也不見得對我們真心啊。」江述撇了撇嘴,不開心。
周惟靜戳了戳他鼓起來的腮,軟綿綿的,好笑道,「你管她對我們真不真心呢,反正她們為了抱大腿也不會害我們的,還能給我們解悶。」
錢春愛的社交能力確實不是蓋的。
她回到小區之後,也秉持著小心為上的原則,不出門也不和別人見面,只在家裡和朋友們鄰居們通過電話和微信聯繫。
靠著她在二院的見聞和性格,幾天就在熱鬧的業主群得到了一個管理員資格,還靠著花式門路,套到了不少精彩的八卦。
她甚至還拉了個小群,拉了幾個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同小區業主,還在經過周惟靜二人同意後也把她們倆拉了進去。
名為『吃口瓜瓤好新鮮』的小群時不時就互相分享著有趣的八卦,成為了周惟靜養傷期間津津有味的睡前讀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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