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嶼裴敬禹很是詫異,也有些驚喜,「蘇姑娘?」
「裴公子安好。」蘇嶼照舊禮貌微笑問好,見裴敬禹疑惑的模樣,遂主動自報家門,「我現在是劉家五姑娘的琴師,專門教她彈琴的。」
劉婉微臉頰微紅地給齊珩和裴敬禹問好。
「真的?」裴敬禹一聽即來興趣,便與蘇嶼多聊了兩句。
劉知遠吞咽一下口水,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暗道不好,他給自己修了一條便利的道,誰承想有人想半路截胡,偏那人的身份地位都比他高出不少。
劉知遠小聲在齊珩耳邊嘟囔著,「完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蘇妹妹可別看上他了,我這各方面不如他,有他裴敬禹在,我這勝算三成啊。」
「我呢?」齊珩聽著話茬彆扭,眼睛掃視了一下劉知遠的臉,眉毛一挑。劉知遠這心思倒展露的清,連勝算都計算的明白,但把他置於何地了?
「你?」劉知遠盯著談話的二人沒過腦子的回答,「你?什麼你?你又不一樣,你是她阿兄啊。」
「又不是親的。」齊珩嗤笑。
「那又怎麼了?誰人不知道你齊黎生啊,向來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桑寧都跟我說了,說你在祖母和母親面前發了願,拿蘇嶼當親妹看待。」
劉知遠在說完後回頭突然想到什麼,皺眉不滿,「怎麼,你是覺得我不如那裴敬禹,給你做妹夫委屈你了?」
第20章
齊珩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劉知遠的思維一向與常人不同,很是跳脫,不足為思,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他和蘇嶼的關係,他卻很……
齊珩眼睫往下,要怪只能怪齊桑寧那個大嘴巴,誰人問都把那天的事說一遍。
可此刻也讓他疑惑的是……他最近究竟是怎麼了?
每每看見蘇嶼都想再多看她兩眼,每晚在家都期待她能向他問問題,若是能幫到她他仿若比她還開心,逗她兩下看她隱忍和生氣的小表情,自己總能樂不可支一整天。
臨睡前還時不時回想起那夜牛車上她臉上的小絨毛,乾淨溫軟……還有剛來那日捂她眼睛時,手下那微張的、嫣紅的、因緊張而微微喘息的唇……
於是本就躁動的心狂跳個不停,興奮地怎麼也睡不著,只能起身以冷水拂面,再坐於書桌前精神百倍地溫習兩遍書,比頭懸樑錐刺股還管用……
以前別人把他倆往一塊扯他就莫名煩躁,感覺好麻煩啊,為什麼是他攤上了這事兒了?他怎麼能這麼倒霉!
一個嬌怯柔弱的大小姐突然闖進他的生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還一凶就哭,讓他很不喜歡。
他慶幸於蘇嶼還算乖巧,警告過後就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平日裡見他也一副老鼠看見貓的樣子,也讓他很是滿意……
可現在,別人都自覺地不把他倆往一塊扯,他卻是又覺得內心似是空了一塊兒,有絲絲酸澀在,也彆扭得厲害。
他有時還會為大家竟都這麼把他的話當回事而感到生氣,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在那封信被遞到他手裡,他看到落款的二字聞琅時,那下意識的煩躁和蹙眉。
連桑寧都看得出來,疑惑地問:「阿兄,你怎麼突然不高興?」
只怪蘇嶼那日太過生氣,將那官皮箱渾然不顧地呼啦啦地倒在他面前,那情書就那樣大賴賴地展著,他想不看見都難。
不過身為君子,他就只瞭了幾眼而已,但他向來對文字敏感,內容已大差不差的推算出來兩人關係。
哦是情郎呢。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直到昨日再次看見那個名字,他心底的不舒服感再次支配了他的情緒,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而如今,他卻是下意識里是把他自己歸為蘇嶼可選擇的郎君一類,而並非她的阿兄,徹底暴露了他的潛在思想……
他也終於明白,她所叫的越來越順口的「阿兄」二字,為何他卻漸漸聽得不再那麼順耳……
喜歡上她本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她是如此的優秀,耀眼又閃閃發光,堅韌又努力。
齊珩覺得自己的心跳如鼓,他看她那麼近卻又那麼遠,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一瞬間連五官都看不清的突然模糊,卻又下一瞬間連頭髮絲都在發光的漸漸清晰,那感覺讓他呼吸漸急促。
他才發現,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她這件事後,內心的恐慌是大於歡喜的。
他或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是,一開始他對蘇嶼的態度就是不同的。
他對她的態度矛盾又複雜,而那下意識的排外是怕她擾亂他一直以來的平靜生活罷。
劉知遠雖張著依舊嘴喋喋不休,齊珩卻不知他在說什麼,他的眼裡只能看到蘇嶼淺笑靨靨的樣子,他眸色晦暗幾分,想讓她別笑了。
「走了。」他終於斂起目光,提醒著劉知遠。
眼見著齊珩和劉知遠上了馬車而走,劉婉微也和裴敬禹禮貌道別。=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