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箐聽到動靜,正要去勸解,到門口便聽到姜夫人的斥責,「當初是你說不要那個孩子的,現在又怪我頭上了?要不是你媽非得找人算什麼命,我又怎麼會把我的親生女兒丟到鄉下那種地方!」
「三年前也是你讓姜綰代替姜箐嫁給陸三爺的吧?現在好了,陸家看不上我們了,姜綰也跟我們斷絕關係了,你就把氣撒我身上了!」
姜夫人歇斯底里,哭紅眼睛,也是受盡委屈。
姜文德不看地上的狼藉,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姜箐一動不動站在門外。
雙手攥緊。
原本只圍繞她一個人轉的養父母,現在是後悔拋棄那個克星了?
姜綰要是一開始沒回來就好了。
她就該安分守己地待在鄉下,直到死去。
礙眼的人,最好能消失。
兩日後,陸老出院了。
姜綰到老宅看望,給他把脈,脈象穩定了不少。
何媽端著湯藥進來,姜綰接到手裡,用個勺子攪拌,聞氣味。
倒都是些醫院開的處方。
中和調理用的。
陸老見她警惕,不由笑了笑,「我這次吃的是醫院開的藥,放心,不亂用。」
姜綰把湯藥遞給他,「您也是人傻錢多,雇了什麼庸醫啊?許醫生就沒告訴您什麼藥能吃什麼藥不能吃嗎?」
陸老一噎,頭一回被人教訓了。
還是個小丫頭。
何媽尷尬解釋道,「許醫生是周老介紹的,因為是熟人,所以我們也沒太懷疑…」
「我已經將他解僱了,看來我是真老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陸老神色複雜。
喝了藥,陸老便休息下了,姜綰與何媽走出房間。
下樓時,她忽然問,「何阿姨,三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何媽倏然一怔,「三太太,你怎麼會問這個?」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三爺,我就是好奇。」
那晚的男人,相似的氣質,相似的聲音,莫名讓她有些在意。
何媽笑了笑,「三爺人挺好的,就是太忙了,留在老宅的時間不多。還別說,三爺還是挺招女孩子稀罕的,以前還小的時候,經常有女同學到家裡來找他呢!」
姜綰咋舌,「難不成長得跟晏教授一樣招人稀罕?」
「晏教授?」
「就是陸晏舟啊,他說他是陸家的親戚。」
何媽臉上掠過尷尬,大概是明白了什麼,笑起來,「相差不大吧。」她嘆氣,「若非那些事兒,也不至於…」
她沒在往下說。
姜綰聽出來了,「您是指那三個未婚妻的事?」
何媽神色不由嚴謹,「三太太,這件事您可不要當老爺的面提,陸家很忌諱談這些事兒。老爺以前不是信命的,可那三個姑娘死得太蹊蹺,加上那算命大師說的八字克妻,老爺才不得不重視。」
姜綰垂眸,沒說話。
她其實也不信命,什麼克妻克父母的,都是迷信的說法。
就像師父年輕時死了孩子跟妻子一樣,他認為是老天爺懲罰他,但實際上泥石流是天災,人在天災面前,本就脆弱。
陸三爺死了三任未婚妻,不是天災,那只能是人禍。
何況,她待了三年都沒事,更能論證陸三爺並非什麼克妻了。
想到陸老服用中藥的事情,雖說是一樁小事,可藥性三分毒,許醫生不可能不知道。
倘若當初她沒發現,日積月累,陸老恐怕也凶多吉少。
顯然是有人在針對陸家。
與此同時,錦園千金樓包廂。
陸晏舟擺弄手中的青玉汝瓷碗,江真越看越心塞,「4.7億,您還真拍下了,這不是把您當冤大頭了嗎?」
他單手扶住額角,指腹摩挲著瓷碗上的胎釉,漫不經心,「那小丫頭喜歡。」
將瓷碗放回錦盒中,挪到江真面前,「送到陸公館。」
江真撇嘴,將錦盒托抱起,走出包廂。
高也在他之後進來了,「三爺。」
他倒了杯茶,「如何?」
「許偉果然是出城了,去了蘇城周家。」
陸晏舟將茶杯抵在唇前,緩緩喝進,眼神無波無瀾,「看來此事跟周家脫不了關係了。」
「周望鴻畢竟是長公子跟二爺的舅舅,如果許偉的所作所為都是周家安排,那豈不是…」
高也沒敢繼續往下說。
陸家長子跟陸老二是胞兄弟,是前任陸夫人周泠的兒子,周泠也是周家的女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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