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野小聲的問了一句,「你的小徒弟一直都是這樣……」不要臉的嗎?
況藍笙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病床上的岳明月明顯也被這個小姑娘的厚臉皮驚到了,話到了嘴邊,卻有種被深深噎住的感覺,「你……」
鮮美的皮蛋粥遞到岳明月的唇邊,沈清蕪笑盈盈的說道:「醫生說了你要好好吃飯,你少說一點話吧,你的嗓子都還沒有好起來呢。」
「謝……」
「少說話。」柔軟的紙巾擦拭著岳明月的嘴角,沈清蕪注視著她的雙眼。
況藍笙順著門縫看到那個眼神,心裡腹誹著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會不會來律政司有點屈才了?這深情的樣子,活脫脫的影視劇的演員苗子。
鹿鳴野被這麼眼神弄得倒吸一口氣,輕輕的湊到況藍笙的耳邊說道,「你的這個小徒弟已經回不了頭了。」
「對對對。」況藍笙的心也死了,又不是她一個人回不了頭了,自己也墜入了鹿警官的愛河了。
「師父!」
沈清蕪的一聲嚇了兩人一跳,鹿鳴野和況藍笙齊齊轉過頭。
鹿鳴野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了一聲,「Hello.」
沈清蕪的嘴角掛著明媚的笑意,但這笑意在看到師父的臉色的時候盡數收了回去,她小心的觀察著況藍笙的臉色,小聲腹誹,「難道是我惹到師父了?」
況藍笙看了一眼不值錢的小徒弟,「你呀,別忘了我給你的家庭作業。」
意思就是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正事。
「師父你就放心吧,你交代我的,我都不會懈怠的。」
「下個月初就是模擬法庭的日子,你要好好的準備,這一次就你和Sam兩個實習生,幾乎是沒有可能淘汰,但你要知道……」
「你放心吧師父。」沈清蕪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我跟在你的身邊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可能出什麼差錯。」
鹿鳴野發現況藍笙的情緒有點奇怪,平時她最多有點嘴毒,怎麼今天有點囉嗦,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怎麼?現在律政司是不允許戀愛腦入內了嗎?
「岳明月,我有事情找你。」鹿鳴野看著躺在病床上精神好了不少的人。
「還有我。」況藍笙上前一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她的眼神掃向一旁的沈清蕪,「去給我買咖啡吧。」
沈清蕪哦了一聲,想來師父和鹿警官應該要問火災現場的事情,她沒有多想,師父總不可能害自己,於是她轉身,乖乖去給師父買咖啡了。
等到確定沈清蕪離開走遠了之後,鹿鳴野關上了房門反鎖。
「你要問什麼?」岳明月語氣淡淡,像是個垂暮的老人,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波瀾,宛如一潭死水。
鹿鳴野拉過來一把凳子讓況藍笙坐下,自己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岳明月,「關於徽章的事情……」
「無可奉告。」沒有等到鹿鳴野說完,岳明月就脫口而出,隨即她轉過臉,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
然而這麼一點困難並沒讓鹿鳴野止步,她冷笑一聲,「岳明月,你剛剛拒絕的實在是太快了,你知道一些東西,可你不願意說。」
「是。」岳明月很直白的說了出來,「我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嗎?那些人就能死掉嗎?媽媽就能回來嗎?」
況藍笙搖了搖頭,有些不理解,「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你自己去到那個遊戲機店的對面,是因為你知道那裡是做什麼的不是嗎?」
岳明月怔愣了片刻,那個殺父案可謂是人盡皆知,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不對……」岳明月攥緊了手裡的被子,「他不應該有……」
「不應該有徽章嗎?」鹿鳴野冷冷的開口。
岳明月瞳孔地震,「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還知道你媽媽那裡也有。」鹿鳴野的語氣淡淡的,可心裡已經是風起雲湧。
岳明月深吸一口,儘量平復內心的不安,「媽媽的確是有,可是已經銷毀了。」
「不,在我這裡。」鹿鳴野不客氣的說道。
岳明月聽後有些失神,喃喃開口:「媽媽說過已經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