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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已至此,永王知道了方才和皇帝在一起的人是她,她再怎麼解釋也於事無補,隨便他如何想。

永王快走幾步,繞到她跟前,說道:「本王找你有事。」

他進宮後,就照例先去安樂堂的門口,後又去了太后那處,得知紀青梧也在宮中,她人現在御花園,他就找了個由頭跟了過來。

被永王攔住,紀青梧只能停住腳步。

「王爺這個天潢貴胄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一個要仰仗紀家鼻息過活的弱質女流,哪裡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王爺說笑了。」

這話中的諷刺之意,永王聽得明白。

他沒有回嘴和質疑,先不說他已經得知了她與武肅帝的關係,就是為著他現在所求之事,他也不敢表露不滿。

永王笑著道:「五表妹,我們是同根同族,什麼仰仗不仰仗的,互相幫襯本是應當的。」

這冠冕堂皇的客氣話,紀青梧聽著就皺起了眉。

他們有之前的恩怨在,可不是能互相幫襯的關係。

他輕薄於她,她用藥還以顏色,連帶著永王妃也被皇帝下旨關進了宮中。

這是在私底下,並無外人在,紀青梧索性把話敞開了說。

「王爺貴人事忙,也許不記得月前在龍舟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卻一直記得,時時想起,就覺著心中犯噁心。」

永王粉飾太平的心思,被她揭開。

他訕訕地道:「本王要是早知,你和皇兄是…….」

紀青梧瞪他,兇巴巴地打斷道:「是什麼?!」

永王被她這眼神瞪得心虛,道:「沒什麼,五表妹,你好好想想,這事兒與我有什麼關係,是紀長彥這個腦子不清楚的,以為把你迷暈了送過來,就能補救他刺殺御史之事。」

紀青梧回想到當日之事,就一陣後怕。

那藥不是普通之物,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龍舟之上。

她聲線冷靜地道:「紀長彥與你同穿一條褲子,要是你沒有這個意思,他豈會這麼做。」

永王裝傻,無辜地道:「可那夜什麼也沒發生。」

紀青梧對上他的視線,道:「若是真發生什麼就晚了,我與王爺,無話可說。」

忽然之間,永王什麼都想清楚了,為何當夜他手中的玉翠樓,那麼巧會出事,把欲成好事的他調走了…….

之所以那時玉翠樓會被黎承訓帶兵圍困,背後操縱的人,是他那個滿腹謀算的皇兄。

永王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他無比慶幸,那夜什麼都沒發生。

他追問道:「五表妹要如何才能消氣?本王願意彌補一二。」

紀青梧冷漠道:「不必,只要王爺少出現在我的眼

前,我就求之不得。」

永王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道:「五表妹的條件本王都答應,只要你再幫本王一次,我以後都離你遠遠的。」

紀青梧勾起唇角,嘲弄道:「王爺通天的本事都做不到,我如何能…….」

她的話音停住,看著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目光忽明忽暗地閃動。

她還是頭回見到永王這般暮氣沉沉的身影,臉上也像是槁木死灰一般的神情。

他頹然垂下頭:「能救婉音的人,只有你了。」

紀青梧蹙起眉,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將王妃禁足在安樂堂是陛下的主意,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永王抬起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雙目已經紅透,眼底帶著多日積攢下來的恐慌與焦慮。

現今的情況愈發糟糕,不僅是陶家滿門覆滅的危局,更有陶婉音日漸衰弱的身子。

永王低聲道:「婉音得知了陶閣老當朝被拖出去,下了詔獄的事,已經暈死過一回。」

紀青梧眼底帶著驚訝,她見武肅帝今日心情不錯,還以為朝中一片祥和,竟然發生了如此大事。

永王妃得知自己父親被下了詔獄的心情。

紀青梧倒是能將心比心。

只是她們的情況大有不同,一來是她並未見過紀伯連,與之父女感情並不深厚。

二來是,紀父是無辜被牽連,且她當日就得了皇帝的口信,知曉父親並無大礙。

上回在菡萏館,武肅帝同她提起過,朝中的大魚,有一條就是陶家。

這才相隔多久,皇帝這麼快就收網,風光無限的陶家要就此沒落,連帶著親族都要受到牽連。

紀青梧終於明白永王為何會如此殷切懇求。

問道:「你是想要我保住永王妃?」

永王點頭,又搖頭:「什麼名分地位的不要緊,現在重要的是,保住她的命。」

紀青梧沉吟片刻道:「王妃腹中懷有皇家子嗣,陛下不會這麼無情。」

永王愁容滿面地道:「可現在,婉音的胎像極為不穩,每天傳出來的脈案,我看著都心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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